那淳贵人的太监宫女们看到自己的主子被人直接打飞了出去,更是冲上来要为主子讨个公道。
那盈贵人气得咬牙切齿,她分明就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做,这些人简直空口白牙的污蔑她,她就算是刚入宫,也不能这么遭这些奴才的欺负吧!
乱糟糟的人群中,又是一巴掌狠狠地将被宫女太监团团围住的纪贵人甩飞了出去,目测飞的大概有十米高,随即降落而下,噗通一声巨响,重重落入了偌大的金鱼池,飞溅起了几米高的水花,惊得水中的鱼儿到处乱窜。
众人一时也是呆若木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救命……救命……快来人啊!”纪贵人整个人沉入了池中,发丝凌乱,满头污泥地在池中扑腾,那惨叫声,不绝于耳。
闻言,太监宫女侍卫们纷纷跑去救落水的纪贵人和掉进坑里的淳贵人。这两位贵人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啊!
盈贵人满脸惊恐地望着四周,是何人所为,为何她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镇安王府的人,十万大军是吧,哼哼!
千羽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双手运功,蕴足内力,隔空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左边脸上。
“啪”地一声巨响,犹如晴空霹雳般,盈贵人还未惨叫出声,脸已经肿胀地如同猪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隐隐地还能看到几颗染血的白牙落在地上。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道惊雷般的巴掌声响起,盈贵人右边巴掌同样被打的肿胀不堪,鲜血吐了一地,露出森森白牙。
随即那盈贵人被人拍飞而起,径直落在了距离鱼池大概七八米处的荆棘丛中,那尖利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侍卫们忙的不可开交,先是将落入坑内的淳贵人拔了出来,再去救了落水的纪贵人,最后拿着刀剑砍着凌乱的荆棘丛将满身是窟窿滴淌着鲜血的盈贵人给抬了出来。
宫中之人,各个惶恐不安,也不知这是何人所为。
侍卫们到处寻找刺客皆是无果,最终宫中传言,这是天谴!就像当年宠冠后宫的皇贵妃神秘失踪一样,他们肯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爷看不下去所以才收了去,如是云云。
千羽寒收了满意之色,与火夕继续赶往金銮殿,这内功心法她也极是满意,回去再好好修炼一番,徒手抓起几个人完全不在话下,这种武力值爆棚的感觉真是让人浑身血液沸腾啊!
金銮殿。
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气氛极是低沉凝重。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过众人,最终将眸光定定地落在了大殿上首的北堂翎身上。
今日的北堂翎一袭军装,银色铠甲,白色披风,英姿飒爽,站在那里气势逼人,宛如山岳。
他身旁站着尘飞扬,亦是着副将军装,威武不屈,气度不凡。
“笑话!本王一未登基,二未改国号,何来窃国一说?本王一直秉承监国之职,从未懈怠,若是皇上认为本王有私心,大可下旨夺回监国之权,何须劳师动众排兵布阵。本王的军队向来只杀外敌,不斩同袍,若是有人想要借机搅弄风云,那就得问过本王手中的剑,答不答应!”北堂翎手中握着他的紫青宝剑,语气冰冷,寒眸直直地盯着龙椅之后,那国师分明就躲在里面。
众人噤若寒蝉,世人皆知寒王剑法无双,杀人那就跟切菜似的,这会儿他们哪里敢造次,那可都是皇帝和他儿子的家事,谁都不想枉送了性命。
北堂翎冷哼一声,随即轻笑出声,“本王五岁入军营,八岁上阵杀敌,十二岁带兵打仗,十五岁挂帅出征,经历大小战役无数,为的便是护我北洲子民,为的便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千羽寒心中微沉,望着他高声阔论的轩昂背影,她隐隐地感觉到他的心寒。
这世界,哪里有被自己最亲之人背叛舍弃要来得心痛,他的冷,他的寒,都是他的坚实的铠甲,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外衣。
这天下人人都惧怕他,那也便无人刚近身,便不会有信任,又不会有背叛与欺骗。
“这些年征战沙场,本王也确实乏了。”北堂翎从怀中取出虎符,放在了脚下,不屑地嗤笑道:“本王此生尽力了,但愿皇上能守护好北洲的万千子民!”
众人见状不由地面面相觑,寒王殿下这意思莫非是自愿退出这皇权之争?
这唾手可得的皇位,殿下为何放弃?
高高在上的皇帝看到北堂翎将虎符拿了出来,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交出了兵权,他一直以为他是块硬骨头没成想却是一只纸老虎。
“皇上,珍重!”北堂翎双手握拳,镇重地双膝跪在,在皇帝跟前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
今日,他并未称呼父皇,而是皇上。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从此以后他们便再也不是父子了。亲情放在了皇家,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众人见到寒王殿下快步离开,瞬间炸开了锅,这……
“来人,呈上来!”尘飞扬见师兄离开,大手一挥,命令着身后的小太监们将二十几个大箱子排着长龙队推进了大殿。
箱子打开皆是奏折,目测应该有几千本,洋洋洒洒地全部都堆在了金銮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