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吉勒斯德公爵的干女儿,不过好像有什么情由,所以并不是很受到公爵大人的疼爱。之前,她回吉勒斯德公爵领地探望母亲的时候,居然是坐马车去的,而不是使用贵族家公子小姐常用的空间转移法术。而,算算也该是时候了,她在近期内应该会坐着马车从领地回来。”眼镜男子话毕,双手一摊道:“完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杰育夫吼道。
“是什么意思,您可以自己想想。”眼镜男道:“我必须说,我已经殚尽竭虑才想出这个唯一能让您突破五回战的方法,如果您对采取这个方法有兴趣的话,必须及早行动了。您的比赛就在后天下午,谁也说不准那个吉勒斯德公爵的继女儿会不会刚巧在这两天回来,就算您下定决心了,也不一定能成功呢!”
杰育夫还呆在那里发愣,眼镜男子已经拉了拉铃道:“来人,送客!”
自有仆役进门把这位困惑的选手领出门去。眼镜男瞪着他的后背心想:“这家伙一点也靠不住,我看他九成九会失败吧!在他被抓到之前,要好好消除他和我们的一切关连形迹才行。”便回头继续研究杨颠峰的比赛了。
伊东华早已经利用传送法术回到城中的事,眼镜男子自然是不知道的。第二天早晨,杨颠峰起床后盥洗完毕,便打算照常去图书馆打工。
他打工上下班是搭乘便宜的出租马车,跟马车业者讲好每天早上、下午都来定点接他,钱一次付清。这是恩居奇维城中很普通的平民上下班方式,而有钱人和穷人的差别,顶多在于所租用马车的品级罢了。
而少年所租用的马车停在勇武大会选手宿舍门口,或者贵族学校后门时,当然是很引人注目的,甚至连马车夫自己刚开始来接送时都感到有些窘困,后来也就习惯了。不过杨颠峰还没搭上马车,就在门口见到了不速之客。
“凯琳!”他惊喜地说:“什么事情?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正是伊东华的小女佣,只不过她并没有穿着华丽的女佣服,而是朴素的便衣打扮。她的神色十分愁苦,待少年走近,突然哭着投入了他的怀中!
“呜呜……杨颠峰先生!呜呜……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来打扰您,可是,呜……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
“别、别惊慌!有什么事情慢慢告诉我!”杨颠峰虽然勉强可以说是“经验老道”了,可是也许今天凯琳着意打扮了,身上看似朴实的衣着也经过精心设计,又哭得有如带雨梨花,登时又让少年心慌意乱起来。
女仆啼哭了一会儿,才哽咽地说道:“我……我刚接到家乡来的急信,说我弟弟生了重病!”
“那还得了!”少年惊讶地说:“你不好意思说,我去跟伊东华说,你现在赶快赶回乡去。对了,你缺旅费吗?缺多少?”
“那个……”凯琳为难地说:“……旅费的问题好解决……”
“不然是什么问题?”杨颠峰困惑地问道。
“……虽然伊东华小姐一定不会介意,可是我才刚进入公爵邸工作,如果这样就请了长假,公爵大人一定会生气,一定会把我开除的!”凯琳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而且……我就算赶回去,呜呜……对弟弟的病情,也没有帮助!”
少年愣了愣,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尽管说就是了。”
凯琳犹豫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说:“杨颠峰先生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千万不要跟伊东华小姐或是杜黎娜小姐说。”女佣怯生生地说:“如果她们知道了,公爵大人一定也会知道的,那样的话跟直接告诉公爵大人没什么不一样。我不能失去相依为命的弟弟,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虽然觉得凯琳想太多了,杨颠峰还是安慰她道:“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向伊东华或是杜黎娜提起这件事。我该怎么帮助你?”
“我……我……”凯琳结结巴巴地说:“实在很不好意思,可是又没有别人可以拜托。我……我需要十枚金币,做为弟弟的医药费用。”
杨颠峰吃了一惊,心想:“十枚金币!”
少年已经在葛里布林特生活了一段时间,对这里的币值也比较清楚了。葛里布林特的金币拿去联合国使用的话,大概只能折合金价台币一千元;可是在葛里布林特使用的话,却要值钱得多,以民生物资来换算的话,价值比台币一千元高出十倍还不只!他想道:“十枚金币就是台币十万多块……以医药费来说,的确不是个夸张的数字,不过我的存款可能不太够用……啊!对了,我的比武大会奖金已经有十六枚金币了,若是预支这些钱的话……”
凯琳见他考虑了好一会儿,连忙说:“这本来就太冒昧了些,如果杨颠峰先生手头不方便的话……”
“怎么会呢?”少年笑着说:“你等我一下哦!我马上去拿存款簿,然后我们上马车,我直接带你到钱庄去领。”
“这怎么好意思!”凯琳惊讶地说。
杨颠峰怜惜地为她拭了拭泪痕,道:“人命关天,怎能不赶快些?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喔!”然后回头就进宿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