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眼前孤寂的背影说。
一阵春风卷过,扬起了黑衣男子的衣角。
“如若将军不肯让铁英跟,铁英也无颜面儿家乡父老!”话声未落,只听“锵”地一声,他拔出了手中长剑,就往脖子上抹。
眼看他脑袋身子就要分家,却见当的一下,一把未出鞘的大刀横挡在长剑上,黑衣男子不知何时竟疾如旋风的来到他面前,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从帽檐下怒瞪着他。
铁英亳不畏惧的回看着他,突地咧嘴一笑,“将军。”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将军。”黑衣男子恼火的抽刀回身,铁英脸一白,本以为这下完了,没想到却看见他走向那两匹马。“不过我要去丝路,你的马不错,我需要一匹马,还需要个熟沙漠的人,你熟沙漠吗?”
问言,铁英大喜,知是他默认让自己跟了,连忙大喊一声:“熟!”
他听了,扬了扬嘴角,翻身上马,喝道:“那边杵着做啥?”
“谢将——”
“嗯?”他挑眉,眼中寒芒一闪。
“不,谢爷成全!”铁英见状抓抓头连忙改口,匆匆也跃上马背,一张大脸笑得可开心了。
“那好,走吧。”他握紧缰绳,掉转马头,朝西。
“驾!”铁英兴奋的跟上,继续跟随那永远在他前方的战将身影。他知道自己将会有着更加难忘的一生,因为和这个人在一起,是绝对不会无聊的。
夕阳染红了大地,他们将一切抛在脑后,朝着远方那好似正在燃烧的红色地平线而去。
风,乍起。
吹落了长安城里最后残余的白樱……
漠之章
敦煌城南,树荫下坐着一老一幼正在下棋。
“爷爷,快和我说下文啊,然后呢、然后呢?”
“先把棋下完呀。”抚着白胡子,老爷爷指指棋盘。
绑着两根辫子的丫头片子不满的嘟起嘴,盯着满是黑白子的棋盘看了一下,然后“呐”地一声,气势十足地迅即放下一子白棋。
“好了,我赢了!可以请了吧?可以请了吧?”小丫头两手撑在桌子上,着急的催促着。
“什么,哪有你说你赢了就赢了,我们才——咦?”他话说到一半突地顿住,看着棋盘的两眼瞬间瞪得老大,因为这小丫头刚刚下的最后一子竟神奇的封住了他所有退路。
“看吧,我就说我赢了嘛。爷爷,你快讲、快讲啊!”
“怎度可能?怎度可能?不该会是这样碍…”老爷爷抚着白胡子,百思不得其解,死盯着棋盘上看。他怎么都想不通,本来刚刚还是他占尽先机的呀,结果这小丫头竟然只下了一子就将整个情势完全改观。
“爷爷——”小丫头见状不满的拉长了音,“你快和我说嘛——”
“不算,这局不算,是我一时大意,咱们重新再来!”老爷爷不甘心的伸手一挥,想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弄乱。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能赖皮啦!”小丫头看了急忙抱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
谁知道老爷爷虽然满头花白,力气却其大无比,手臂上吊了个丫头,竟然还举得起来,丫头顿时哇啦哇啦大叫,抗议得更大声了。
“你赖皮、赖皮啦——”她整个人手脚并用的攀在他手上,边叫还边空出另一只手抓着老爷爷的胡子。
“不算、不算,都是你这小丫头使计让我分心,这局不算——”老爷爷恼羞成怒死不认输,爷孙俩就这样在棋桌旁纠缠成一团。
“余铁英!余念英!”一声河东狮吼突地响起,吓得两人顿时停下动作。
只见一旁大屋中走出一名貌美少妇,气呼呼的看着这两个没半点规矩的爷孙俩,念道:“你们又来了,余念英,就和你说过要对爷爷有礼貌,你怎么老是没大没小的!爹,你也是,不要假装没听到,我们都知道你耳力还很好,你年纪也不小了,怎度老爱和念英计较!”
“是不是爷爷他——”
“还不是念英她——”
两人异口同声,同指对方。
“再吵,今天晚上就没舨吃!”少妇一擦腰,火冒三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