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婚姻是女儿家的大事情,只有一次,也只想有一次,如果不圆满,宁可不要。
可是,很多的事情,想起来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当时她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在她面对自己婚姻的时候,她又是多么的无力。
“逃,是的,逃,想着多么容易,可是,又是多么的难,惠意逃不出去的,惠意明白,当时惠意就想了,实在不行,就搭上惠意的这条命,可是,又不行吗,我的爹爹是因为我而死,我不能,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掉,这样对不起我的爹爹,于是,我上了硕脱派人送来的轿子,我知道,只要离开了江南,离开了我叔叔的地盘,我就可以逃,于是,抱着这一线希望,我再次回到了京城。
是的,容我想的那样,京城逃起来很容易,可是我想要给我的爹爹报仇,我想要报仇,当时我想,毕竟,京城是天子脚下,就算再怎么样的小事,只要天子在,就一定可以解决,于是,惠意四处报官,希望还我爹爹一个公道,可是,这才知道,京城官官相护,而天下,竟然是摄政王的,而硕脱竟然是摄政王的亲信。”说到这里,惠意淡淡的笑着,只是,她看到的却是苦的。
她不知道,面对京城的压力,惠意是怎么撑下来的。
“那后来呢?”她问。
“后来,没有后来了,就是今天,在今天惠意报官的路上,突然被多人拦截,之后,就看到了硕脱,他拉着我,说可算是找到我了,幸好我去报官,不然他真的会找不见我,于是,之后,就遇见了你们,小姐。”惠意说道。
“那惠意跟着我们走,不打算报仇了吗?”她问。
“惠意认命了,也想通了,我爹爹跳下河,是希望惠意好好的活着,我活着就是对我爹爹最大的报答,我想,硕脱他迟早是要遭报应的。”惠意淡淡的回答。
“是啊,活着就是最好,这是你爹爹期待的。”她说道,然后轻轻地看了一眼宛清,突然间,她很是怀疑,惠意的故事吗,听着真,却也假。
是啊,故事很真,是因为有因有果,有前有后,很是精细,可是错也错在这精细上,如此精细的一个故事,结局也该是精细的吧,可是,又太过粗糙。
试想,惠意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可以和自己的爹爹逃婚,在爹爹时候去报官,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认命,这么轻易地就愿意跟着她们当一个丫鬟,这里面一定事有蹊跷,不可能那么简单。
难道,这个惠意真的是细作?她犹豫着。
她知道,宛清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带回去,细细观察,不动声色。
“恩,小姐,以后惠意会好好照顾你的,做牛做马。”惠意看着她,笑着说道。
“不用,好好活着就好。”她也笑着说。
她看着惠意,心里寻思着,这个惠意真的是细作,如果是,那么,多尔衮派遣她前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对她的不信任吗?或者说,惠意此行前来,还有其他的什么任务?而多尔衮,她是永远都看不懂得,否则,多尔衮也就不是当今的摄政王了。
不过,对这宛清,她微微一笑,心想,不管这个惠意是来干什么的,不管惠意的目的何在,她自己所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
“好了,宛如,马上就到府里了,你准备一下,让惠意也了解了解情况,我怕一会进去,有人会为难你们。”宛清看着她,转移了话题。
“什么?有人会为难我们?”她惊异,宛清指的是谁,会吗?可是宛清是大阿哥府里的侧福晋啊,会有什么人来为难她呢?
难道会是嫡福晋?可是,按说这位嫡福晋应该是个端庄贤惠的女子,应该没有可能为难她们啊,而且在一般情况下,嫡福晋都是很有风范的,毕竟,作为家里的大老婆,要看着自己的丈夫,讲一个有一个的女人,带回家,然后,是一个接一个。
所以说,在一般情况下,嫡福晋,都是最有风范的一个女人,在整个府邸。
可是,宛清说的为难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大阿哥府里还有有其他的什么人吗?
“好了,到了,下车吧。”宛清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回答她,说完,转身下了轿子。
“铃兰,扶小姐下车。”她听到下车之后的宛清这样对铃兰说道。
“是,福晋,小姐,你慢点。”看到她下了车,铃兰赶紧扶着她。
“你看着惠意吧。”她走下了轿子,指了指,身后的惠意,示意铃兰扶着惠意。
跟在宛清的身后,她走下了轿子,这才发现,这大阿哥府,和董鄂府并没有多大的差异,一样的官宦家门,青砖绿瓦,并没有什么奇怪,只是,门前却是冷落了很多。
“走,我们进去吧。”看了一眼大阿哥府空荡荡的大门,宛清对她说道,然后面青严肃的走了进去。她赶紧跟了进去。
“姐姐,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没有一个人影?”她跟在宛清得身后,本来已经做好了被人刁难的准备,可是,很奇怪,走了一路竟然不见府里的一个人,除去看门的侍卫,她们走进来,仿佛是走进了一个空府一样,神秘的让她感觉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