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崔心婷豪爽地一口答应。裘云山即走回 自己的位子。
利思晟没遇过这种女子,从头到尾的游戏态度,却玩得诚恳认真,和分手的男友相逢,个个都像哥儿们似的。
“你的男友在分手后,有没有怨你或恨你的?”他忍不住好奇地问。
“不知道耶,应该没有吧,一开始就声明我没办法认真的,他们要试试自己的魅力,只要是输得起的人,而我又不讨厌,就交往喽!”以她从没被人泼过盐酸的纪录看,似乎可以确定没有。
“心婷!我真的希望你做个心理治疗。”这样不定性又不能没有被爱的感觉,是种心理障碍,是不是在金山大宅的那个男人伤她太深了?他常想到这问题。
崔心婷叹口气,“别杞人忧天了,我能放能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那种偏执狂才要注意,别哪天想不开杀了靳培凯。”
又是铩羽而归,和这女人说话,从来就没能达成沟通的效果,总是三 言两语就被她啐得哑口无言。
“说真的,你喜欢怎么样的女孩子?我人面很广的,一定可以帮你找到的。”
热心是她的天性,看在静娟拜托的份上,崔心婷非常认真地想替他介绍女友。
他若不是这么闷,想必行情会更好,职业稳定,收入丰厚,社会地位还不错,长得斯文俊雅,虽然没什么骨气、没什么个性,可是有些女人不嫌这些的,看他院裹面的女同事对他频频注目就知道了,他是追求安全感的女人们心目中的好男人。
“心婷!我目前无心找对象,把你的注意力放回 自己身上好吗?正视自己没有这么困难的。”锲而不舍的,利思晟仍不放弃说服,她太强势,娟娟向来只有被她管的份,根本劝不了她,所以只好自己出马。
崔心婷敛起玩味,摆出正经八 百的模样,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又从皮包中拿出一面镜子,端端正正地照着自己美艳动人的脸庞。
“又在玩什么游戏了?”这女子脑袋转得比人怪,利思晟向来正常的思考模式经常捉摸不到她的行事。
“正视自己啊!这么简单的事,我只是不做而已!”反正长得够美了,何必那么自恋?整天看着自己发呆。
“迟早会被你气死!利思晟没辙地看她一眼,这么聪慧的女子,什么她不懂呢?不过是不信任人罢了,可以怎么帮她呢?能不能直接点破她的心病?
仁心仁术的利思晟伤透了脑筋。
“别瞎操心了,别把你那正经八 百的生活态度当作福音,我就喜欢随随便便的日子。”崔心婷生怕他忧心成疾,好心地点醒他。
“搬去我那裹住好吗?你一个女孩子居无定所的不是办法。”利思晟没把她的话当回 事,只想到最能够帮她的方式,就是经常在她身边开导她,以前她常在三 个好友公寓中流浪,多少有人照应,现在好友都成家了,她一个人仍在好友空下来的公寓来来去去,没人照应只怕会更荒唐。
不能坐视她再荒唐下去,她其实是个好女人,只要行径不那么惊世骇俗,一定可以找到美满的情感归宿。他想替她淡化狼藉的声名,现在不在商场和人周旋,只要收敛一点,就可以让人重新评价了。
崔心婷按下心中大女人的反感,这人讲话没两句就得罪人,同时他的脑袋一定有问题,为何这么多事?
“喂!你明明就不是闲着没事,怎会尽管人的闲事?梦渝、紫莺、静娟她们都留了房间给我,我高兴当个拥有三 窟的狡兔碍着你吗?”她不悦地拍拍他的脸颊。
“娟娟要跟培凯一起去美国一个月,她担心你没人照应,我答应她照顾你,成全我,让我不负所托好吗?”
“你是那和华的使者脑壳顶端有光圈,我是撒旦的门徒头上长角,你要做大情圣,我不会阻止,别拉我助长你的愚行, OK?”崔心婷把不高兴表现得很清楚,这男人,没救!就是改不了死心眼。
“其实,我也有私人的理由希望你搬去住,算是帮我一个忙。”见她翻脸了,利思晟仍不放弃,却改变了战术,从她的热心下手。
“说吧!”崔心婷已经不太想相信他了。
“我最近被一个痴情女子缠上,怎么表明都没办法让对方死心,我又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所以……”
“好吧!”这倒是事实,她见识过他对门那痴情女的缠功。痴情无罪,但缠得人头皮发麻,格调就不高。“其实你顶有魅力的,就别对静娟这么愚痴愚爱的,好好看看身边的女孩,觉得合适就娶回 家,过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不会有问题的。”说没两句她又劝起人来了,没办法,这闷人虽然不得人缘,却挺让人同情的,他和静娟那傻大姐明明是天生的一对,偏偏静娟在劫难逃,几个月就让大野狼诱进婚姻的陷阱了。
“什么时候我可以帮你搬家?”利思晟积极地问。
“搬什么家?我一个人随身用品一带就好了。”白他一眼,不高兴那正经八 百的态度,家?从大学放榜后,妈妈出家那天起,她就没有家了,这家伙犯她大忌。
为了迎接崔心婷,利思晟破天荒地休了一天假,把房子从头到尾彻底清扫,虽然平日他的房子每个星期三 固定有钟点女佣打扫,而他每个礼拜的休假,也会亲自扫除一番,但是行事慎密的他,还特别消毒。
崔心婷一个大型的行李袋,由车库拖了进来,见到光可鉴人的地板,迟疑了一下,行李袋的轮子八 成会把地板刮伤,于是双手一提,将沉重的行李提起,走了两步,地板才打好腊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