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侮辱我了。”要她没事出手打臭男人?
“对不起!”
“够了!操心你自己吧,最好去检查看看骨头断了没。出去。”她不耐烦地命令着。
“心婷!我是真的纯粹只想给你温情。”出去前利思晟再一次强调,他知道她懂,却希望她能毫无疑虑的接受。
傻瓜!自己陷下情海都不知道,本来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难怪他会吃程哥的醋。崔心婷无力,和她相处久了的男人没有不爱上她的,除了程哥。还是程哥好,最安全。
她埋在棉被裹,哭得好累,但好畅快,他不知道有没有事!应该不会,虽然气归气,她可全避开要害打。拳脚,她从小就训练有素,非常能够控制,但是不包括推开他的手,让他甩上扶手那一次,她有点不安。
忘了伤颊,换了一边脸靠,马上就疼了,王八 蛋!她恼火地骂着。
利思晟无法入眠,从来不赞成暴力的他居然失手打人,无限地懊恼,一向自认脾气温和的他感到难过,明知她是闹着玩的,不理会就好,怎会当真动怒呢?
再怎么关心人家,也无权管人私事不是吗?是受不了她如此晚归,两个月以来一回 家就可以看到她已经成了习惯了,所以今天回 家看不到人会感到怅然若失。
真的怕寂寞了,想要有人陪伴,不想一个人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和她相处每一刻都可能有意外的冲击,大胆前卫的思想常刺激他平静的脑海。
没人能像她这么轻易就干扰到他的平静,以前住家裹,天天进进出出的,就算回 去没人,也从没有失落的感觉,父母都知道他爱静,从来不会任意打扰他。
真的天性爱静吗?有时他会这么自问,从小父母所有关注的焦点都在大哥身上,直到大哥逃婚,离家出走,还是让父母挂念不已。他则是不必任何人操心的把自己打理的很好,国小毕业就被送去美国念书,母亲在美国陪她三 天就放心的回来,因为他适应得很好,他知道父母也爱他,只是不亲,因为他太乖太懂事,不必人操心,所以放任他自己发展,自然地给他的关爱,得他非常细心地去体会才感受得到,他得经常在挫折的时候说服自己他们是爱他的。
大哥失败回 来,父母就要他搬出来住,因为大哥受不了和他比较,总是看到他就情绪失控,说他太优秀做他的哥哥从小就备受压力。
他错了吗?体谅父母辛劳,管好自己,反而被忽略了,谁才该计较呢?
父母对他的关注不如心婷这么一个外人多,虽然她的行事怪异,却总是会替他着想。会顾及到他失去娟娟的难受,会注意他生活太单调。虽然总是支使他,却不是纯粹利用。知道他值班,会自动接他上下班,不让他累了还自己开车。知道他有重要的手术要开,一下班就可以在房裹看见她准备的小点心,怕他进食不正常饿着了,见他神色沉重就会逗他开心,转移他的注意力。
虽然她口上总是三 言两语就把他削得一无是处,却真心对他好。
也许她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好,可是对他而言,这些都是特别的。明知她对自己好,却还打她,他真的很差劲。
就在利思晟懊悔之际,听见了她的叫唤声。
他马上把门打开,“怎么了?”
走道上的灯照出了崔心婷一头的汗。她拖着熊宝宝被单,流着眼泪,无助地站在门口,“我作恶梦了,我好累,可是不敢一个人睡,你可以让我在你房间睡地板吗?天快亮了,我不能这时候去吵静娟。”
“对不起!”利思晟自责地说。
以为他拒绝,她无助地看他一眼,“我不是闹着玩,也不是勾引你,我真的很难过。”她的手不住地扯着被单。
利思晟忙扶她进房,“我是向你道歉,是我打你才害你作恶梦的,对不对?”
“不是啦!是我哭过头了,才会作恶梦。”
还是他害的,他内疚,“你梦到什么?”
“他的女人打我和妈妈,我还手,他就把我吊起来打。”崔心婷哭着说。
“这是事实对不对?以前发生过的事实?他是住在金山大宅的那个人吗?”
“我不想提他了,我要睡了。”她倒在地上就把被单蒙住自己。
“心婷!你睡床!我睡地板。”
“谢谢!”她一听马上起身,冬天睡地板不舒服,她好逸的细胞一碰到地板时就纷纷向主人抗议。躲在他温暖的被窝裹好多了。
利思晟到她房间把她的棉被拿过来,铺在地上,发现棉被的一角是湿的。哭多久了?
“心婷!你的被单也湿了吗?”她向来抱着那条熊宝宝被单才能入睡的。
“没关系啦!别吵。”她困得很难受,却不得安宁。
利思晟无奈只好随她了,躺下身闭上眼睛,就浮现她被吊着打的景象,为什么会这样?她有很好的防御能力。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崔心婷在床上一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