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荣夫人是谁?”
“山东张家的一个小妾吧,听我家汉子说来长安是想拿裴家小娘子的嫁妆,那娘们你们是没有见过,面颊无肉,一看就不像个好人啊。
今儿咱们县令找她就是提醒他呢,要他嘴巴干净点,别乱嚼舌根子呢!”
“咱们县令这能忍得住?”
“这话说的,咱们县令是官,忍不住也得忍啊,他是读书人,嘴巴笨,咋能说得过那些人,一个小妾啊。
呸,这事儿也就小妾做得出来,要我看啊,这肯定是来舔沟子的,这女人不要脸了!”
一妇人又说道:“这几日我咋听人说咱们县令和那小娘子命不好呢?”
“呸呸,张氏你这话可不兴说啊,要我看咱们县令和小娘子天生就是好命,这话他们说咱们听就是了。
可咱们可是受过县令恩惠的,你也不想想你插煤球赚的钱是哪儿出来的,那本是男人的活儿。
是县令心疼咱们,给咱们一个活路,依我看啊,这恶心的东西都是那昌荣夫人说出来的,霸占人家嫁妆不成就败坏人家名声。
一个贱妾还真当自己是家里女主人了,呸,什么狗屁东西!”
有了这么一个开头,昌荣夫人一下子就成了火热的话题,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短短半日就把昌荣夫人过往给扒得干干净净。
长安风气突然又一变。
原先都是说颜白和裴家小娘子的,如今全部都在说昌荣夫人,一下子,一个刻薄,心狠,贪心的模样就落地生根了。
而且越来越玄乎,到宵禁前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她看见天黑后一个皮肤黢黑的壮汉偷偷地去了驿站。
这人信誓旦旦地说,昌荣夫人来长安是觉得这人风水好,又没有熟人,偷偷地来这儿接种呢!
咦……
颜白看着笑得快抽过去的大牛,笑道:“当谣言从她们嘴里冒出来,这个事儿已经是到了死局了,我现在只希望昌荣夫人全家人没有做过任何丢人的事情,不然他们真完了!”
“这就是县令您说的那个什么局?”
颜白无奈地摇摇头:“她们心太好了,明明我都自黑了,她们不说我,我是真没办法啊!”
“这个以牙还牙的好,比杀人还让人心里舒坦!”
颜白笑了笑,低声道:“谣言是么?没有人比我更懂这玩意该怎么玩?这玩意谁能比得了她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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