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黑空里噼里啪啦地炸开,气氛诡异紧张,两人之间的暗流仿佛随时都会兵戎相见。我夹在两人中间,左也不是,右更不是,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奕奕,就怕一个不小心,引起了战火。
“缘分啊!这大过年的咱四个又聚到一块儿了,哈哈哈……”流水一拢浅黄色系的衣衫,晃着逍遥的步伐,向我们渡来。
“哈哈哈哈……我靠!你着厮造型也太丐帮了!”本来我不想这么说,可墨言和炅筠之间的气氛实在是紧张,怕一个不好,就要拉爆保险。我只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指着流水破烂的黄衫大笑不止,就差挤出几滴眼泪,证明实在是太搞笑了。
“色色,你家美人太凶悍,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狗。看,这皮上都挂彩了,你就不知道心疼,还看着我笑?”他将胳膊抬起来,指着伤口给我看,一脸的委屈。
“哎……”我摇头感叹。
“色色,你为我心疼了吗?”流水的眼眯成了弓形。
“哎……看你这伤,真让我难过……”
“色色,你也开始关心我了,感动……”他兴奋的挤到墨言炅筠中间,我的身边,当起了第二层夹心饼干。
“我难过啊,我家美人的功夫怎么就不进步呢?只弄出个皮外伤,真丢他主人——我的脸!”我摇头感叹。
“啊?你……你……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没良心啊!”流水哀嚎。
“那是个人特色。”
“我这样对你,你那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大老远的把你送回来吗?”继续指责。
“你乐意。”
“路上你欺负我,让我背着,我不服气,你居然让我去背马!”
“我就算让你,你不也没去吗?”我挑眉。
“大过年的,我辛苦的把你毫发无损的送回,看着你和他们两个亲热。”
“非礼勿视!”
“你不但没有请我吃一顿热乎饭,还要让你家美人欺负我,追着我后屁股咬!”
“最难消受‘美人’恩。”
“你去砸人家铺子偷酒,我还去给你付银子还帐,免得你让人告到衙门。”
“衙门里的免费饭没了,你还我!”
“我……我……我还跟你着你满道满山的跑,抗你个酒鬼回客栈!”
“给你运动的机会。”
“色色,你没有良心,你辜负我,你对不起我,你……啊……小狮子,你又打我!啊……别打脸!啊……别踢我……啊……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月光下,雪地上,又有一个大雪球滚来滚去,滚的炅筠墨言一脸的茫然,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呢?居然比他们出手还狠?这年过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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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我长了一岁,皮又厚了一层。
新的一天,要有个好的心情,那就从微笑开始。
天仍旧黑黑的,我一个人牵着我家美人,一步一晃地走在根本没有人烟的街道上。
既然把话说的那么绝,就不能回头!我可是个有骨气的人!可我能去哪里呢?还有一个月,就到那该死的武林大会,我若还不能找到“神匙”,我的前程,我的事业,我的未来就都是梦喽。
流浪吧,流浪一个月,然后去武林大会,然后……然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以前觉得没有当盟主的希望,所以跟着看热闹,看人家拼个你死我活,鼻血横飞,我这个开心啊,乐啊,笑啊。可等那该死的老家伙跟我说,只要我找到“神匙”他就力保我当武林盟主。真是造孽啊,真是揪心跟揪面团似的,乱闹!
哎……本来就是局外人,偏偏要一头扎进来,我一定是撞猪身上了,把脑袋撞坏了。既然会在那老盟主的迷汤下,答应帮找“神匙”。不由的感叹:去年我还年轻啊……
随意踏着脚下的青雪,思绪飞回到离开‘墨居’的前一幕。
墨言说:“颜,你承诺过,我们会一起,一辈子!”
炅筠说:“桃粉,别忘了我门的约定。”
流水说:“我被你打破像了,反正你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