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诺,他以为他在杀了墨言,如此对我之后,我还会收他的东西?拿走,别脏了我的手。”我将手中之物扔向他,心的伤口却被再次钩破,鲜血淋淋。
“我……我……我偷出来的,你……你留着吧,主人为它,忙了好久。他……他……知道他误会了你,你……你别恨他……”
“拿走!”我闭上眼睛,冷呵。
“颜色!”石诺突然大声对我狂吼,仿佛我错的多离谱。
“滚!”我也拼命的对他喊!仿佛用尽了一声的力气。
“你!哼!告诉你,你误会主人了!有一天你会后悔!一定后悔!若不是没有事实根据,主人不许我们说……哼!我……我……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将手中的东西又扔给了我:“留着!”
人噌的穿出车内,快速消失在白色的茫然中。
我瞪着眼前桃粉色的围脖,脑袋里哄然一片,所有刻意被遗忘的镜头,又开始重新拼贴……
我说:“在我的家乡,女子会把自己编织的围脖,送给自己的爱人,希望能圈住他们一辈子。”
炅筠说“好……那……你给我编织一条围脖。”
我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奚落他的,还记得他是怎样惩罚的吻着我。一切都是如此清晰,仿佛是昨天,却是再也回不去的昨天……
误会吗?我误会他杀了墨言?是他亲口说的,我没有误会!误会他是如何虐待我的?忘记他是如何的残忍粗暴?这都是误会?哈……误会……对么美丽的糖纸,不知道包裹的又是什么?
我缠起围脖,想将他扔出窗外,却不小心瞥见它一角上绣着的一朵桃花,静静的绽放着。它不是粉色,却是暗红,可透过星星店店密密麻麻的暗红,你还可以看到桃花原本的粉。
我的心,就像曾经绣这桃花人的手,被扎成了无数的针孔,渗出了无数滴的血,在桃花上,在围脖上,在谁的心上……
手指紧紧的掐入围脖,就像掐入那人的喉咙,没有质问出声是无数个为什么?
“水,我们回‘墨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却有个声音告诉我,相信石诺一次!相信炅筠一次!相信自己一次!
我们没有走远,仅仅用了一个上午,就颠簸个来回。
而我却没有直接去‘墨居’,而是上了山寨。五虎见到我,激动的老泪纵横,差点将我拍成内伤。美人更是热情,那绝对是一脸的口水游击战!
“对不住各位兄弟了,我这一走,招呼都没有打,害得大家到处找我。”我为他们的真情感动。
“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一虎一拍胸膛,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
我拍着他的肩膀,点点头:“虎家兄弟,‘殿杀’以后就交还给你们了。”
“老大!你不要我们了?”五只虎眼睛一瞪。
“我有自己的事要去忙,会走好一段日子。”
“兄弟等你!一天是老大,终身是老大!要是没有老大,就没有我们的今天!现在谁不知道,道上有个‘殿杀’?那劫财,劫的叫个仗意!”二虎的粗嗓门高喊。
“好兄弟!既然大家一心相随,我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我原先给大家做的东西,在加上几样,我等会儿给你们图纸,你们拿到城里,找些最好的人做。无论花多少钱,必须在三天之内给我赶工出来!”
“是,老大!”五虎同声。
“色色,你真霸王!”
“闭嘴!”我瞪一眼流水,这家伙怎么就喜欢拆我台。
“你凶我?”他将嘴一扁。
“我没有……”我是挺想揍他,却还得忍着。
“老大,这是大嫂吗?”小四立刻笑嘻嘻的拱过来,用眼睛瞟瞟流水,问我。
“大嫂?”我的眼睛突然可以当灯泡,嘴巴可以当米漏。
“啵……相公。”流水的脸在我眼前,进了进,又远了远,好象是亲了我一口。
“流水!”我疯吼着抡起拳头,又和他撕打到一起,这丫绝对是欠揍!居然在我的手下面前亲我!拆我台!看我不拆了你骨头!
乒乒乓乓的响了半天,我也追累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口喘息着,眼睛死瞪着流水,他头冠被我拉了下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腰间,一双新月眼正好笑的看着我,嘴角有丝血,如鬼魅般诱惑着人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