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取千遥在此刻,无比深刻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黑泽阵的疑心根本没有被打消。
在疑心没有被打消的情况下,还是将自己手上正在进行的事情全部都告诉她,让关系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想要告诉她的,无非也就是这句话。
我们谁也没有办法离开谁。
……
竹取千遥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唇轻轻贴上了他的唇。
不满于她主动但是慢慢吞吞的步调,黑泽阵撬开她的唇齿,直接入侵了她的口腔。
“阵……”
从唇齿间溢出的声音,混杂着她改掉的称呼。
黑泽阵没在意,他只是抱着她。
银色的长发交错在一起,唇齿间弥漫着杜松子酒的独特酒香,逐渐,酒香上涌到本就已经不大清醒的大脑之中。
她轻喘着气,手背无力地搭在额边,脑后枕着沙发硬质的扶手,有些难受。
从酒杯中倾倒出来的那半杯琴酒,只有一小半被喂进了口中,顺着喉咙、食道一路火辣辣地流进胃里,留下一片散不开的热意。
剩下的大半则顺着下颔、顺着锁骨,缓慢地顺着微微起伏的身体朝下流,浅金色的透明酒液在白皙的皮肤上透着诱人的光泽,印入那双墨绿色的瞳孔之中。
……
脑海里的意识开始逐渐变得迟缓起来,眼睛莫名变得很酸涩,竹取千遥忍不住在漫长的深吻后,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黑泽阵低眸看她,还带着牙印的喉结滚了滚,后槽牙下意识磨了磨,咬牙问道,“怎么?”
她的双手抱着他的肩膀,一双眼睛被水雾蒙上一层,委屈地哭着说道,“沙发扶手太硬了,枕着好难受。”
“麻烦。”
嘴上说着,黑泽阵还是环着她的腰,抱着她起了身去床上,任由她把脸颊伏在肩上,眼泪浸湿了衣服。
……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竹取千遥就完全不记得了。
只是恢复意识、醒过来时,脑后枕着一只手,她被圈在谁的怀里。
“阵。”
竹取千遥清楚黑泽阵醒了,蹭上去抱住了他的腰,轻声叫他。
j。
和g完全一样的发音。
“嗯。”
黑泽阵的手在她后腰胡乱揉了揉,低低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