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遍地被冷白色调覆盖,花园里的灯光昏暗,景物上皆落满了雪。
顺着露台,池岁能看见院外大门口路边的场面。
男人身姿笔挺,站定于灯暗隐晦之处,骨节分明的手执一柄黑伞,雪声哗哗,身后的那辆车子近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离得远,又有伞的遮挡。
池岁看不见顾羡礼的神色,氛围感之下,他身上那件黑色大衣的衣摆透着几分清贵。
外面还是挺冷的。
也不知道他站了有多久,池岁最终还是心软。
毕竟台阶已经递过来了。
她想要的面子,以及不服输也全都得到。
披了件毛绒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池岁才从卧室出去,下楼。
出了家门,温差顿时降了下来。
绕过前花园,刚到外面,不远处的伞面忽而轻抬了下。
零星白色扰乱视线。
顾羡礼面色平淡,眉骨硬挺,“过来。”
池岁走过去。
伞面遮住下降的雪片,少女戴着毛绒绒的帽子,一张小脸被遮挡住,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眨巴了两下。
顾羡礼揽过她的腰。
大概是惯性使然的缘故。
不用顾羡礼往前带,她就已经下意识的扑在了他怀里。
干净沉稳的气息将她包裹,池岁动了动。
下一刻,那只骨节修长,像是艺术品的手抵在了她脸上,很轻的向上抬起。
顾羡礼的手很凉。
池岁瑟缩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唇瓣就被堵住。
发丝被撩到一旁,顾羡礼搂着她,就着她的高度俯身弯腰,伞面稍稍遮挡,加深了这个吻。
温软碰撞,唇齿间吮咬的力道酥麻。
池岁身子骨一软。
她脸一偏,彻底卸了力,靠在顾羡礼身上,细细的喘着气。
浓墨般的夜色中,四下寂静。
除却自己心跳的声音,池岁听到一道有些低哑,染着抑制情绪的男声。
“嘴挺软,”
顾羡礼语意未明,沉吟片刻,“说话怎么这么硬气?”
池岁:“?!”
狗男人说这话是内涵谁呢?
内涵她拒绝了他三次,现在又乖乖的下楼,让他亲是吧?
收手吧,求您。
别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骚了!!
池岁不想跟他纠结这件事。
站直身子,池岁掌心向上,伸出手,指尖勾了勾,“我的赔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