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彤攒着自己的衣角,连太阳穴都在隐隐胀痛。
耳边,他的呼吸声带着轻喘,勾着喉咙底那点儿磁性,被夜无限放大。
几乎是花了好一会儿,才梳理清楚他的逻辑——
因为话从不说满,十分的喜爱只表达出一分,所以喜欢的东西,他也只会说一般。
所以那句仅有一点动心的意思是……他很喜欢她,喜欢到快要不能掌控自己。
沈彤慎重地呼吸了几声,缓缓道:“我,我知道了。”
他仍旧埋头在她颈间,鼻尖是她柔软的发丝,动作没换,仍是问:“还怀疑吗?”
“不怀疑了,”想了想,她还是弱弱带出一个语气词,“吧……”
他笑一声,喉结滚动:“吧?”
沈彤一咬牙,从他臂弯中钻出去,终于触到了新鲜的氧气。
她深呼吸时,对上男人兴味的目光。
她知道,他在等她说话。
思虑了良久,沈彤终于启唇。
聂江澜眼睫轻抬。
沈彤指了指他身后的袋子:“这么久没喝,你的茶是不是已经冷了?这个要趁热喝。”
聂江澜:“……”
他捏了捏眉心,忽地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提起一边的奶茶袋子,聂江澜道:“走吧。”
沈彤攥了攥手心,跟上他的步伐。
这一路,两个人都很安静。
沈彤走在后面,时有时无地踩着他的影子,平复着已经有些紊乱的心跳。
刚刚他附在她左耳讲话,搞得她的左耳耳根,现在很热很麻还很痒。
沈彤禁不住抬手,揉了一下。
聂江澜通过影子发现她的小动作,目视前方的男人忽然回过身,淡笑一声:“揉什么耳朵?”
“……”沈彤手顿住。
聂江澜:“怎么,我刚刚是咬你了吗?”
她舌尖滚过口腔内软肉,反呛道:“你还不如咬我呢。”
男人眯起眼,“啧”了一声。
沈彤被他暧昧目光弄得挪开视线,道:“咬伤我算工伤,医药费可以报销。”
“……”
“就这?”
聂江澜满不在乎道:“做我女朋友,你掉根头发我都给你算工伤报销。”
“还挺划算的,要不试试看?”他诚恳建议。
“你一天两天没一句正经话,”沈彤抓着耳垂,“你做个人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