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衙门后,谢小凡便上了马车,护卫给张成虎牵过来一匹马,也不管张成虎会不会骑马,众人纷纷上马向双河村赶去。
一路上,张成虎可受罪了!他从来没有骑马的经验,一路颠的他头晕眼花,几次都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不得已他只能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搂着马的脖子,任由胯下的马一路狂奔。
好不容易挨到双河村,张成虎只觉一阵腿软,刚一下马,便跑到一旁哇哇的吐了起来。奈何他今日还滴米未进,干呕了好一会,只吐出两口酸水…
听到外面的动静,谢老太等人赶忙迎了出来。三舅母一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赶忙哭着上前嘘寒问暖。
三舅则冲着张成虎冷哼,对谢小凡开口道:“小凡呐,县令老爷没有为难你吧?”
“还好,事情不算大,虽然有些波折,但总算是解决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又给你添麻烦了。”三舅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随即又听到自家婆娘还在一旁哭哭啼啼的,顿时怒骂一声道:“人又没死,嚎什么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点长进没有,只知道给小凡添麻烦!不如死在大牢里才好!”
三舅母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立刻回怼道:“你个老东西,怎么这么说咱们家成虎啊!成虎不也是想多挣点钱嘛,他有什么错!再说了,小凡现在也是官老爷了,这点小事对他来说算什么!”
“慈母多败儿!你妇道人家懂个屁!你问问小凡,为了救成虎费了多少人情,使了多少银两!”三舅虽然不懂官场里的弯弯绕绕,可他也听人说过,想从县衙大牢里捞人出来,那可是要上下打点,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
本来谢小凡还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聊,毕竟这些事情跟他们说了也没用。
可看到三舅母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顿时心中更加厌恶。
于是开口道:“三舅,都是自家人,不必说这些。这次确实是付出了一些代价,但只要能把表哥救回来就好,不过是几万两罢了…”
“你听听!几万…啥?几…几…几万两?”三舅一听,顿时吓的脸都白了!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大听错了?确定是几万两?
张成虎,值几万两?
“这次县令借着表哥的事情为要挟,收回了我在三山镇的赋税收缴权!以后三山镇的赋税都不归我了…”谢小凡点了点头解释道。
“这…这…”闻言,张老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镇的赋税是多少?张老汉不知道!可他知道,每年春秋两季赋税,且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啊!说几万两只怕还是少了!
想到这,张老汉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脚就向张成虎踹去!
边打边骂道:“我打死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个败家子!废物!几万两啊!打死你也不值几万两!把你剁成杂碎也不卖不出几万两…”
三舅母刚才还一心护着自家儿子,可如今一听谢小凡为了救张成虎居然花了如此大的代价,顿时也一脸惊恐地站在一旁,哪里还敢上前劝阻。
张成虎则被打的只能一边抱头鼠窜,一边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