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畾叔,可算把你找着了。”这人唤道:
畾伯看见眼前这人,笑道:墩子,你怎么来这了!你快到屋里坐。
墩子摘下斗笠,一脚跨了进去。
平伯嚷道:你们聊,我看门去了。
墩子说:平伯慢走。
平伯笑了笑,直向府门方向走。
畾伯倒着茶,询问道:墩子,你吃了饭没有?
墩子答道:我吃过了。
畾伯把一杯茶推向墩子,说道:墩子,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人,你用不着跟我客气!你要是还没吃饭!我叫人帮你端一碗过来!
墩子抿了一口茶,应道:真的不用了。
畾伯回道:那我就不勉强了。
“墩子,你还没来过冯府吧!”畾伯续道:
墩子接道:我今天是第一次来冯府!
畾伯兴奋道:我就说嘛!我们村离冯府有些路程,大部分人都不会跑来这玩!
墩子打断道:我不是跑来玩的。
畾伯抢道:你喝完这杯茶,我带你四处转转。
墩子回道:天在下雨······
“下雨也没关系,冯府很大哟!”
“畾叔,你娘过世了。”
“什么!”
“前天早上,你娘去世了。”
畾伯笑道:你跟我开玩笑吧!
墩子说:我没跟你开玩笑。
畾伯愣了片刻,说道:不可能,我娘的身体健朗,从来没有!
墩子嚷道:畾叔,老人就似西边的太阳,说没就没。
畾伯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眼泪“刷刷”的流。
一刻钟······
他拭着泪水,哽咽道:我娘怎么去世的!
墩子唤道:叔婆婆去得很快,她早上去喂猪的时候,突然头晕目眩,于是,她靠在猪圈门上歇息,等到之花婶走到她身旁时,她整个人往下瘫,她一回到家就······
“我娘这么大的年纪,还让她一个人过去喂猪。”畾伯责备道:
墩子接道:叔婆婆是和之花婶一块去的。
畾伯埋怨道:都怪我不孝,没能让娘过上好日子,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畾叔,你别太自责,这种事情怪不了你,叔婆婆走的匆忙,以致!”墩子劝道:
畾伯啼泣道:别人总说“送终,送终”,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可我,我愧为人子。
墩子小声道:畾叔,爱菊家怎么走!
畾伯撑着桌子,说:墩子莫急!我娘去世了,我得过去请个假,也告知一声老夫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