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没有挣脱,顺着他的脚步跟过去,他的做法正和她意。到了门前,她抬头扫了一眼匾额,心中大定。
果然是二月红的府邸。
看来她并没有缺少任何记忆,而是她要经历的事情,与张起灵他们时间线并不重合。
年轻人和守门的二个小厮交谈了一阵,门便从里面被拉开了。
出来的是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一个一身笔挺的军装,一个一身温文的长褂。
她闻声抬眸,军装的披风带起的冷风划过侧颜,慕歌勾唇一笑,带了一点了然之色。
那人似有所察觉,眼中如月凉意一闪而过,转身利落的上了马,独自离去了。
慕歌收敛笑意,这个张起灵,陌生,又有些熟悉。
二月红转头看向陈皮,扬声问道:“陈皮,怎么回事?”
陈皮举步上前,被桎梏住的慕歌也走近,目光和二月红相撞,慕歌扬起一丝笑容,这个世界,好看人可真是不少。
“更深露重,惊扰到师傅真是抱歉,只是这个女人说可以治好师娘的病,我才带她连夜赶来的。”
即使淡定如慕歌,也成功为陈皮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悚然一惊,眼波流转间将陈皮眼底的杀气尽收眼底,恍然明白,他是决心要杀死自己的,但她夜闯二月红的府邸证据并不充足,为了日后被人诟病,和他师傅师娘告了黑状,才找这个理由解决她。
陈皮一定是断定,自己根本不会治
冷笑一声,慕歌上前扬了一个职业忽悠人笑,“抱歉,我想说,我真的可以治病。”
恭喜你陈皮,碰到茬子了。
公馆。
一身灰衣的男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对坐上的男人恭敬道:“禀告族长,陈皮带回的女人,自称可以医治夫人的病。”
张起灵抿茶的动作一顿,面无表情的打了一个手势,灰衣男人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那个女人······普通人,会有那样冰冷的一双眼吗?还有她那怪异的装束。
将茶杯放下,张起灵揉了揉阵痛的额角,看来明日需要见见张启山了,二月红现在羁绊于儿女私情,不能让什么人都混进九门中。
翌日。
敲门声将慕歌惊醒,头顶的白越勾丝帐狠狠的提醒她,昨晚不是梦。
她坐起身来叹了口气,对进来的丫鬟道:“我能请教你个问题吗?”
那丫鬟先是一愣,很快转为平静,俯身行礼的动作行云流水,语气不卑不亢:“姑娘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