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酒店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他没再拒绝,报了个酒店名字。
挂下电话,江穗月还觉得跟做梦似的。
他们居然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聊天。
这仿佛是他在释放某种信息,这让她有了无限的遐想与勇气。
出门前,江穗月接到陈亦维的电话,他说:明天下午咱们要去个画展,提醒你一下,免得你跟上次一样又忘了。
她弯腰挑鞋,在平底单鞋跟细高跟间还是选择了后者,陈亦维的话她也没往心里去,随口应了句。
她开车到酒店的时候,他已经在路边等着。
何晋深拉开车门上车,江穗月对他笑了笑:胡子刮了,帅了很多。
他微微一愣,手摸着下巴,没搭话。
吃什么?她问。
都行。顿了顿,又道:别跑太远,今晚还要去医院。
你妈妈怎么样?
还要住一个星期。
碰巧红灯,她停下车子,侧过头看他:没请看护?
特殊时期,看护不够。他道:再说了,看护也不够细心。
江穗月看出来了,他不太开心。
她挑了个环境安静的粤菜馆,还特意要了个包厢。
何晋深胃口不佳,几个菜都是吃两口就停了。
一桌子菜,最后全浪费了。
抱歉,我实在没胃口。他道。
我以为你这几天睡不好,会想吃点清淡的。她解释。
他摇头:菜很好
既然不是菜的问题,那就是我的问题?她似笑非笑:对着我没胃口?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手搭在她肩上,因为穿了高跟鞋,她比坐着的他高出不少。
江穗月弯下身,唇贴在他的耳垂:我离开新加坡那么久,你就一点也没想我吗?
何晋深浑身肌肉瞬间变得僵硬,他极力忍住自己,别动手去推开她。
她于是变本加厉,更凑近了些:何晋深
她话还没说出口,他突然扭过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道:我不是那些小男生,这些招数你还是留着对付他们吧。
她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笑了笑:那天你都看到了?
他脸色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