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睡着了?不行了不行了,厕所,你家厕所呢?”
黑楚文的手指明方向,见祁宏冲进去就关上了门,他的脸上露出了相当满意的笑容。
而祁宏这一番折腾可是不得了,上吐下泻到了第二天早上都没止住,他没有力气逼问黑楚文什么了,光是哼哼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体力。而一直睡到太阳高升的黑楚文打着哈欠从书房走出来,看似很体贴地问道:“你这是一夜没睡吗?”
祁宏没劲说话,伸出一根手指。
“1?”
祁宏气若游丝地说:“医院。”
“是该去医院了,不过,也要先吃点东西才行啊。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想吃羊汤烧卖,还是火腿煎蛋?”
一听吃的,祁宏捂着嘴又冲进了厕所。留下黑楚文嗅着他留在沙发上的气息,琢磨着还得再折腾他一天。
黑 家 25
黑楚文是个大忙人,把昏倒在厕所里的祁宏洗刷干净送至卧室以后,就跟二哥通了一个电话,关注那边的事态发展,随后,又被付局抓了壮丁,赶往医院去跟宗云海碰头。
听付局说,宗云海演了一出苦肉计,此刻正在医院里享受“幸福”生活,黑楚文对宗云海的生活环境并没有兴趣,他只想尽快把事情交代清楚,好赶回去照顾祁宏。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窝在沙发上哼哼着的祁宏已经明白自己这惨状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那扫把星搞的鬼!等他回来先审后杀,否则自己这一肚子的鸟气找谁算去?
刚想到这里,敲门声传来,祁宏心说:“混蛋,知道我上吐下泻半点力气没有还故意敲门折腾人,真是够阴的”。祁宏挣扎着起了身,身体以前倾九十度的姿势挪到了门前,打开门,就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这个,还没想好。”
祁宏一愣,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发出陌生声音的男人,眨眨眼睛,张张嘴,没反应过来。
“请问,黑楚文在吗?”五十多岁的来客笑眯眯地问。
“你是哪位?”
“我是他爷爷的一位故交,有点事来拜访他。”
祁宏体虚,脑子可不虚。他断定此人绝对不是小人物,从他的微笑的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但他挺拔的身姿,让祁宏脑子里闪过“军人”二字。正要探探对方的底细,忽见黑楚文出现在客人身后。
“严军长,您可是稀客啊。”黑楚文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祁宏。很显然,祁宏在听见“军长”这个称谓的时候震了一下,随即扶着门挺直身体,看着黑楚文走过来。
“有话屋里说吧。”黑楚文还算客气地让严军长进了家门,顺便扶着祁宏在沙发上坐稳。
严军长随意地打量几眼这个家,等着黑楚文拿着待客的茶出来之后,才开口道:“楚言怎么样了?”
祁宏觉得,自己还是做个听客比较合适,因为这个严军长似乎会为他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黑楚文瞄了一眼乖宝宝祁宏,知道他心里盘算的那点小主意,也不在乎这个,把话题转到了黑楚言的身上,说:“他怎么样,您不是最清楚。”
“也不是这样的,小涂没什么兴趣接下此次任务,我也是管不住他,楚言的情况我不是特别了解的。”
“那您今天一个警卫员都没带单独来找我,不是为了要了解楚言的事吧?”
严军长品了一口茶,很无奈地说:“你二哥的事很麻烦,他本人又不适合亲自出面调查。哎,楚言这个人啊,有时候我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小三,我有事请你帮忙。现在,能不能请你这位朋友暂时回避一下。”
黑楚文感觉到祁宏在用力捏着他的手,那意思好像是不肯离开。于是,黑楚文说道:“严军长,他是我不可缺少的助手,你有什么尽管说吧。”
严军长被黑楚文拒绝竟没什么反映,甚至看都没看祁宏一眼,明显是在无视。不过,他也没有再坚持让祁宏回避。
闲话不叙,严军长正了正坐姿,说明来意。
“楚言的事在军里有两种不同的意见,我也是要交班的人了,临了临了,不能让一手提拔起来的兵被冤枉了。所以,我把所掌握的资料资料给你,你尽快查清事件真相。”
“等等。”黑楚文打住了严军长的话头,提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问:“你知道严重□?”
严军长点点头:“当然知道。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早在楚言被抓之前就开始了。你们有点耐心,听我从头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