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朕看你们谁敢动华贵妃!”
那些个侍卫在听见胤禛声音的时候已经跪了一地,乌拉那拉氏迎了出来,瞬间红了眼圈。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想是刚下早朝罢。”
胤禛不理乌拉那拉氏的话,只上前伸手将年世兰拉在自己身边,轻斥道。
“刚养好了病出来,怎的一点也不安分!”
年世兰也瞬间红了眼圈,但她倔强着脸儿,对着胤禛行礼问安。
胤禛走进殿内上首坐了下来,没好气道。
“你们一个两个都向朕问安,但朕却是没有一日安生的。
小林子匆匆来找朕,朕刚下朝,衣裳都没来的及换便赶了过来。
一来就见你们剑拔弩张,说说罢,今日又是为何?”
胤禛又看了看殿内还跪着的众人,摆摆手道。
“你们先起来罢,一群人跪在朕眼前,朕眼睛都花了。”
端妃等连忙谢恩起身,只是她们跪的时辰有点久,沈贵人与福常在站起身时有点跌跌撞撞。
胤禛只轻轻瞥了一眼,并未多言。
跟着近前的乌拉那拉氏率先开了口。
“启禀皇上,适才华贵妃对臣妾大不敬,口出狂言,
句句带刺,又出言侮辱于臣妾,臣妾实在难忍!”
胤禛点点头,转而向年世兰道。
“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年世兰眼圈红的更厉害了,但她说话声音平稳,一副倔强又强撑的模样。
“回皇上话,臣妾早起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却当众提起臣妾被德太后罚跪一事。
皇上知道,臣妾向来爱面子,被皇后娘娘如此当众下了面子,臣妾只觉自己脸上挂不住。
便据理力争了几句,不想皇后娘娘便恼了,就要命人拿下臣妾。
臣妾虽只是个贵妃,但也是皇上封的,是入了皇家玉牒的,皇后娘娘如此对臣妾,
这岂不是在对皇上封了臣妾为贵妃不满吗?臣妾自知位份卑微,
不该与皇后娘娘力争,现下皇上在此,皇上对臣妾或打或罚,臣妾绝无怨言。”
端妃瞧着年世兰这一派颠倒黑白的说辞,在心中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开口,否则还不知惹上怎样的麻烦。
本来皇上就与自己不亲近,若是因着今日为皇后说话而得罪了年世兰,便得不偿失了。
乌拉那拉氏再也绷不住了,急急道。
“华贵妃这是在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皇上也要纵容不管吗?
明明今日挑起事端的是华贵妃,偏华贵妃伶牙俐齿,
倒成了臣妾的不是了!皇上若不信,这满殿妃嫔皆为见证。”
年世兰作势拭泪,眼睛却是环视过站着的众人,被她眼神光顾到的妃嫔,一一低下了头。
乌拉那拉氏忽然反应过来,今日自己上了年世兰的当了。
她今日是蓄意要挑起乌拉那拉氏的怒火,年世兰深知后宫中人都是自保为上,她算定了其他人不会淌这浑水。
年世兰就是要逼得乌拉那拉氏当众失态!
乌拉那拉氏忽然缄了口,她缓缓看向其他妃嫔,见她们都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