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臂斜瞅着天山道人,溶月一脸的鄙夷:“莫不是你治不好他们二人,所以才推三阻四的,不肯医治?依我看,你这老头根本就是徒有虚名,欺世盗名之辈!”
两只老眼瞪的溜圆:“你这个黄毛女娃子,信口开河,竟敢侮辱老道我的能耐!想我天山道人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就不曾遇到难得到我的事!我不妨告诉你,这个世上只有天山道人不想做的,却没有我做不到的事!区区小毒而已,何曾能难得倒我?女娃子,你等着,我这就去将他们的毒给解了,让你心服口服!”
气咻咻的扭头就往床边冲去,可刚迈了两步,他突地明白了什么,将身子转过,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女娃子,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差点着了你的道!哼,想激我解毒?没门!楚徒儿,咱们走!”
“慢着!天山道人,你不是说这个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吗?可眼下就有一件你做不到的事,而恰恰这件事,我却能做得到。”
“女娃子,又想耍什么花样?”
“莫非天山道人你怕了?”
“怕?老道我天生就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看来,今个若是不让你看看我老道的能耐,你是不会死心的!好,你说,什么事情我做不到?”
“好,既然道长这般爽快,那么我们不妨就来赌一把!做的到,你走人;做不到,你救人。”
“行!”这个女娃子太张狂了,我今个非得好好挫挫她的狂劲!
带着老道来到书案前,从抽屉里拿出两张薄纸,两只银毫,饱蘸浓墨,递交到老道手中。
“一手画圆,一手画圈,开始吧!”瞧你那德行跟老顽童不相上下,既然老顽童做不成,估摸着你也应该做不成吧!
“就这?”不屑的翘翘白须,老道夺过两笔,气运丹田,笔尖带风的挥洒于纸张上……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一刻钟亦过去了,地上已经堆了厚厚的用过的纸张,书案上老道着魔似的挥舞着两支滴墨的银毫。
刷刷——
两片薄纸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摇摇晃晃的从案几上飘落下来,慢悠悠的加入了刻纸堆的行列。
“纸!纸呢!”两只眼睛冒着饥渴的光芒,灼灼的盯着溶月手里的两张薄纸。
将手里的纸张轻轻摇了摇:“只剩下这么最后两张了,若是被你用了,我可没得用了。”
不大的老眼不停的闪烁着挣扎的光芒,好一会,他才似下定决心般,把牙一咬,将两只银毫依依不舍的递给了溶月:“好,你来画给我看!我还真不信了,连我天山道人都做不成的事,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子会做成!”
走到案前,屏气凝神,调理好心绪,持起银毫,心无旁鹜……
像受到打击似的,天山道人睁大了小眼,呆呆的看着纸上的一方一圆,老半晌也未曾眨过一次眼睛。
“我老道竟然败在了一个女娃子手里!”捶胸顿足着,他一脸的痛苦,满目的不甘,似乎是悔不当初。
“行了!既然输了,你就该救人了!”
救人?救了人之后,他岂不是再也不能挽回面子?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哈,救人,对救人。那个女娃啊,你要老道我救谁啊?”
嗯?眉头皱起:“你莫是想赖账不成?救人,当然是两个都得救!”
“可你先前只说是救人,却没有说都救啊!女娃,既然你先前没有说清楚,那么这事就不能怪我不是?不如这样吧,另加一个赛项,若是你还是赢了的话,我就救剩下的那个人,怎么样?”
原来是不服气啊!既然这般,事情倒是好说了。
“那你得先救一个人再说。”叵是输的恼了,一个火气上来,当场提着楚旭尧飞的无影无踪,那她岂不是说理都没处说去?
“那,女娃,你想要老道先救谁呢?”
话音刚落,两道热切的目光,两道探究的目光同时投在她的身上。
溶月自然知道,此时她的答案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笑着持起拓跋宸的手,走至老道跟前:“先救他。”
掌心一震,眸光闪动,红唇幸福的色起。拓跋宸轻轻回握了一下溶月,想要将他此时心中的无比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全数传达给溶月。小三,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还是先救他吧,毕竟他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