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浪兄是抗战英雄的后代,难怪长得如此相貌不凡,骨格彪悍,真虎父无犬子也。你要是碰上战争年代,当不了英雄也能当个土匪。”袁亮夸道。
“当土匪怎么啦?要是碰到那种朝野沆瀣一气的朝代,不当土匪还能干嘛,我太爷爷那会儿——是清朝道光年间吧,我们村子里就有很多人去当土匪。”刘浪说。
“那你太爷爷当土匪了吗?”赵明问道。
“当了,当土匪也打土匪。见到地主恶霸就敲他一棍子,见到欺压百姓的土匪也敲他一棍子。那会儿当土匪可气派了,就象现在当老板一样……”
“我请假还有两天就到期了!”胡燕眼里语里都透着焦急和不满,这三人说着说着就不知扯那儿去了。
“你别急,我拎得清。”刘浪停住步子,决定启动A计划:请他几个在外面混的几个老乡过去揍他们一顿!否则,会让人失去勤奋的理由。
“这票看着还挺象的,就颜色太白了点。”袁亮也回到主题,拿过胡燕手中的假车票仔细翻看着,“在那儿买的?”
“我一个老乡到火车站买的,她那张也是假的。”胡燕两眼通红,并再次无助地说,“我请假还有两天就要到了。”
“明天叫上你那个老乡,咱们到火车站去,让她指指是谁卖给她的。”赵明说。
“好,我打电话叫人去。”刘浪见哥们支持,顿时来了精神,抬脚就走。
“叫什么人呀,又不是去打架。”赵明拉住他。
“在火车站倒票的都是流氓,不多叫几个人去震得住吗?”刘浪说,“你是不是怕了?甭怕!那些人都是自甘坠落的渣子,尿不出三尺尿的。”
“浪兄,对付流氓不能用流氓的方法,论耍流氓他们比我们专业,我认为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得用别的方法,采取文明手段。”赵明说。
“什么文明手段?不会是报警吧?”刘浪性格急躁,说起话来直来直往,“那些人道行深着呢,火车站这么多铁路公安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时候两只眼睛都闭上了。”袁亮补充道,“报警没有用,自古以来都是流氓比警察多。那些票贩子又狡猾,即使你能指认他,他也会说那票也是别人卖给他的,然后赔钱了事。”
“不用报警,我们自己干,明天就到火车站去,顺手就把它给办了。”赵明胸有成竹地说道。
“就我们三人?”刘浪说。
“当然。”
“你想怎么干。”袁亮问道。
“咱们用计跟他们斗一斗……”赵明如此这般地说了一大通,大概意思是:既然在票贩子用瞒天过海的招式把胡燕老乡给骗了,我们就该用敲山震虎的计策把失去的东西要回来。
“这样太危险了吧,火车站是他们的地盘,人多势众,万一露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刘浪说,“我告诉你们,对付这种人就是要以暴制暴,多叫几个人,抽他一顿鞭子;我还告诉你们,我有几个老乡是在外面混的,随叫随到;我还告诉你们,我小时候学过拳脚,练的是童子功;我还告诉你们,我练的童子功还有三个月就要过期了。”
“童子功?厉害!厉害!”袁亮夸道,“……浪兄,你的童子功为什么会在三个月后过期呀?”
“不为什么。”刘浪说。
“浪兄,双手难敌四拳呀,我认为不能逞匹夫之勇,要跟他们打心理战。”赵明说,“我告诉你,前年我就是那样搞到到票的。”
“你真这样搞过票?骗人吧?”袁亮问道。
“骗人干嘛?我要是骗人的话,呆会儿浪兄一下楼就撞电线杆上。”赵明说。
“你骗人为什么我去撞电线杆呀,你这人也忒不厚道了吧。”刘浪说。
“嘿嘿,我能让哥们去撞电线杆吗?我只是想说明我没吹牛嘛,不是常听人说:我以我的名誉保证什么、什么吗,我以我们的友谊保证我没骗人。”赵明说。
“浪兄有童子功护体撞几下倒也没事。”袁亮语气里透着羡慕。
“少废话,你真这样弄过票吗。”刘浪说。
“那当然,你看我急吗?”赵明一幅坦然的模样。
“那你干嘛不早说,害得胡燕买到假票。”刘浪说。
“我通常都是去车站买票的,只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手段跟票贩子搞两张的,用得多让人识穿了以后就不灵了。”赵明说。
“那好,明天跟你去搞票。”刘浪说,“不花钱吧?”
“当然不用花钱了,花钱还不如去车站买。浪兄,你明天上午想办法把主管的对讲机弄出来,我们下午就去。”赵明说,“浪兄你不是定了天天气预报吗,看看明天晴天还是下雨,最好是睛天,光天化日这下流氓的胆子会小点。”
“明天气温8到19度……”刘浪一边按传呼机一边说,“……有可能睛天也有可能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