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痴迷中醒过来的薛意沁趁着费一帆接电话的空档,迅速的收摄心神,下意识的竖起耳朵聆听……
“没意见,你安排就好,定了时间、地点再通知我。”放下话筒,他的头开始抽痛起来。
见他皱起眉心的疲惫样,她仍禁不住的关心:“帆大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嗯!我有习惯性的偏头痛。”一边回答,他弯腰到茶几下找出一盒普拿疼。
“这药不要常吃,会有副作用的。”
“电视广告说没有。”拿起杯子,他仰头吞了颗药。
“你也知道是广告,还相信?”见他像个小孩似的,她感到一阵疼惜。
笑了笑,他还是没说什么。
小小的犹豫了一下,薛意沁忍不住还是出声问了:“刚刚是冷秘书打来的电话?”
细细凝睇她关心的脸,无法控制的,费一帆心头涌出一阵阵爱意与怜惜,跟前这个与他同病相怜但身系庞大家产的女孩于是他一手呵护成长的艳艳花朵,除了细心的守护外,他这个孤儿出身的监护人也该准备功成身退了。今后他能为她做的一切,换另外一个男人来做应该更适合。一个她,喜欢的男人
才对。他是该放手了。
既然决定放手,于是他点头道:“是的,她是问我什么时候上她家拜会她的父母和家人。”
见到她不解的神情,费一帆勉强的笑道:“我们准备结婚了。”
轰的一声,薛意沁电极般的浑身大震,心整个收缩、痉挛。
“结婚?你跟冷秘书要结婚了?”她喃喃的。
“是的,若赶得及,婚礼就订在下个月中旬。”
“下个月中旬?”喃喃的重复,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到她不由自主的按住心口,整个头弯趴到腿上。
“沁沁,你怎么了?”他惊异的坐近薛意沁。
好半天,她才压抑住椎心淌血般的疼痛,抬起头来强挤出一个分不出哭笑的笑容。
“没事,大概太累了。”
以为是自己太急着训练她接手薛氏,给了她过多的工作压力,费一帆一时感到过意不去的促问:“是不是我逼得太紧?让你太累了?”
“不是的。”她摇头。
见她惨白的脸色及抖颤的唇,费一帆抬手拨开她颊上的细发,“那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还是我先送你回沁园?”
“不,我现在没有力气走路。”她有气无力的答。
这下费一帆确定是自己给了薛意沁太大韵负荷和要求了。他立刻将她抱起,大步的走向卧室,将薛意沁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为她拉上棉被,一边说道:“你今晚就留在这睡吧,明天休息一天。”
“那你呢?”她拉住他的手。
“我睡客厅。”然后他走向门口。
“我到客厅打电话通知一下郭妈,你有事叫我。”
望着关上的房门,泪无声息的流下,躺在充满他气味的床上,薛意沁将自己埋进被里无声的饮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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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叫老郭过去接你回沁园?不用,你要留在我公寓继续睡大觉?好吧,那等我下班再接你回沁园好了。嗯,你睡吧,我不吵你了。”费一帆才放下话筒,仍旧回到薛氏上班的冷台莉领着应总经理召唤上来的张晔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总经理,工程部黄襄理的特助张晔上来了。”
“进来吧。”从抽屉拿出—份资料,费一帆起身道。
“冷秘书,麻烦你顺手把门带上,暂时我不接任何电话。”
“知道了。”
房门一关,张晔立刻恭谨的问:“总经理找我有事?”
“坐。”费一帆拿资料的手比了下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