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舫白了脸色。
“不会吧?我说笑的。”
她微笑,“你没说错,不过这次立场掉换,”目光管不住地又飘了过去,“我才是他的手下败将。”
萧宇言一愣,短短几秒内整合好大概后,慎重地问:“他是于薄海?”十多年没去新加坡了,他连自己的外甥也认不出来。
齐妃舫点点头。
两人不过分别一天而已,她的思念就已经泛滥成灾,会不会有一天她被自己的相思淹没呢?
或是随着时间,她会渐渐忘了他的长相?
甚至某年某月某日提起于薄海,她还会笑问他是谁?
瞧见他与大姐有说有笑,她心底蓦然燃起好似烧烫伤的痛楚。
“不是喜欢他吗?不想抢回来?”难得看见学妹会跌入情海里,他当然是鼓励她勇往直前。
齐妃舫露出苦涩的笑容,“来不及了,我让他心死了。”
“凡事只要有机会就要好好把握,光会坐在这里难过,也不会有半个人同情你,男未婚、女未嫁之前都有扳赢的可能,就看你做不做了。”
多看几眼,齐妃舫才收了视线。
“学长,我现在终于了解为何佾群学长说我们两人很相似了,因为我们都是被上一辈的人所困住,很想去爱人,却又怕对方的真感情束缚自己。”
她想爱人,真的想,下意识又偏偏排斥对方的真心,无怪乎薄海也会心死地离开。
“我走出来了,你也会的,只要你肯放不过去的包袱。”
“过来人的话?”她笑,从进入这家餐厅开始唯一的一个笑容。
“没错。很高兴你还听得进我的话。也请你下礼拜要交的稿可别忘了。”私事完了,公事也不能忘。
“走吧!”
能不能忘记过去,她还需要点时间。
于薄海看见妃舫了。
还看见她跟个男人有说有笑。
台面上他也笑着,台面下却是死握着拳头。
看着严似絮朝严高朋解释一堆,他都无心听进去,等到严高朋要问他问题,才又专心应对。
“是的,我是去年来台湾旅游时认识似絮的,似絮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我很爱她,也非常想娶她,希望伯父能答应。”
他深信严高朋应该将自己的背景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为了表现谦虚,他便随意带过自己的背景,有些事情过分强调,反而会有反效果。
蒋云含笑,“于先生看得出来是个优秀的青年,你这么好一个人,似絮还把你藏得那么久,差点害我们都担心似絮不想结婚呢!”
严高朋只问重点,“将来婚后要住哪?”
“爸,你怎么这么快就问这问题?”严似絮刻意展现一副小女人的娇羞。
“应该的,伯父是担心我无法照顾似絮吧?没问题,看似絮的意愿,反正家母也有心拓展台湾的旅馆事业。”
严高朋点了头,沉吟一声,接着又轮到蒋云暖场子。
“对了,于先生,改天到我们家吃个饭吧!”
于薄海说了声好,也把暖场的工作交由严似絮负责,自己则继续盯着……还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