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青,你不知道这里放了什么、放在哪么?”
“回公子,均是……”桃青揭开一角褥子,拨弄了几下,打开暗格,“并无伤药。”
“打水,绞根帕子来。”
“是,公子。”
肛静脉和直肠静脉丛破裂么……
应该和上下肢静脉出血一样,能压迫止血。
压那里?怎么压?
……
不知道。
室内光线尚不明亮。
从那人破败的身子上移开目光,正巧落到床边地上一小堆衣物上。
全是黑色的。
夜行不见人的黑色。
染血不见红的黑色。
吞噬人的黑色。
不对,吞人的,是……
梁长书!
猛然转头,正对上梁长书的眼睛。
他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单凤眼,冰冷而倨傲地看着我。
也看着我身后那个奄奄一息的人,仿佛,看着一根折断的棍条,一盏喝过残余的茶。
起身下榻,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盯住他的瞳孔。
威仪的压迫感无形而来。
的确是俯瞰惯了的,草芥惯了的……
回眸看了眼床上。
这一切,其实不是我的错。
但是……
那人就要死了,就要死了呵……
死了……
死……
一把揪过梁长书的领子——
“这是大出血!是人命,人命那!”
“你懂不懂,明不明白?嗯?人——命——那!!你没了强奸的兴致,好,再好不过,可好歹弄个解药什么的!哪有这样送人丢命的?!”
“#%*&@……What are you thinking?YOU——BIG——SHIT!!”
胸前忽然一重,视野一黑。
眼前再亮起来,能看清物品的时候,梁长书居高临下蔑着我,冷冷道,“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