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村的旅馆内,蛇怪在不怎么松软的床上翻滚。
【西弗勒斯,我们什么时候去禁林,嘶嘶,我想贝恩他们了……】蛇怪吐着信子瘫软在床上,它没想到它竟然不能被幻影移形带走!还是坐了好几天的车才到了这里。
西弗勒斯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无奈的叹了口气,坐了七八天车的他累的要死,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至于坐骑士公交车?抱歉,那是为处于困境的女巫或者男巫开设的应急客运,他也不是很想坐那辆比坐大摆锤还刺激的车。
“明天再去吧,而且我只送你到边缘区,报纸上说霍格沃茨加强了防御,我可没你皮糙肉厚的。”他边穿睡衣边回答。
蛇怪翻腾了好一会儿,才在西弗勒斯的催促下闭上了眼睛睡觉。
六月的英格兰都是雾蒙蒙的,连霍格莫德村也是如此。
西弗勒斯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挥动魔杖加了几个防湿防火咒,免得下雨被淋湿。
【嘶嘶,西弗勒斯,可以在罐子里装上些冰激凌吗?】在村里逛了好一会儿,蛇怪扭捏的开口,护树罗锅爱吃的蜂蜜奶昔它可拿不走,只能拜托西弗勒斯,等到了禁林边缘,可以喊马人贝恩来帮忙。
西弗勒斯也知道那只暴脾气的护树罗锅的喜好,爽快的点点头。
他们选择的是从尖叫棚屋穿过打人柳进入霍格沃茨的范围,因此蛇怪只能认命的爬向打人柳的结疤按停了它。
西弗勒斯神色复杂的望向房屋里外那些爪痕,想起在这里逝去的那条生命,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西弗勒斯,走了,那棵怪树停下来了。】蛇怪嘶嘶的叫着,催促他快些跟上来。
西弗勒斯望着棚屋,握着魔杖的手举起又放下,最后还是甩甩发尾离开了。
从打人柳的树洞钻出,入眼的便是辉煌庞大的城堡群——霍格沃茨。
西弗勒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么些年,难道这条隧道就没有被废除吗?反正学校现在也没有狼人了,放在这里不是方便让人潜入吗?
【你在这等我哦,西弗勒斯,我去叫人来帮忙拿东西。】蛇怪说着扭动蛇身离开了,飞快的钻进了幽深黑暗的禁林。
西弗勒斯只能提着行李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这里毕竟是霍格沃茨学校附近,小心些总没有错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蛇怪终于回来了,它竟然是坐在马人的背上回来的。
西弗勒斯有些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蛇怪可是活了千年,萨拉查绝对会给它留些后手的,毕竟是长寿种。
不过和蛇怪描述的阳光开朗的马人不同,这个黑色马人满脸的络腮胡,整个人粗狂又桀骜,此刻正背着那把西弗勒斯定制的弓弩,目光锐利的看着他。
“你好,贝恩先生。”西弗勒斯率先打了个招呼,手往后腰放了放,那里放着他的魔杖。
“下午好,年轻的巫师,海尔波的契约者——斯内普先生。”贝恩瞧见他的动作不满的哼了声,声音低沉的说,“不用做小人行径,我们马人不随意伤人。”言语间满是骄傲。
西弗勒斯没有被看穿的尴尬,只是挪动了一旁的行李箱,告知他里面是蛇怪准备的东西。
贝恩轻松的提起了行李箱,见蛇怪满意的用尾尖戳了下自己,面色才和缓下来。
“斯内普先生,我得忠告你,既定的命运已被改变,生活并非一片坦途。”贝恩折了根木棍随意丢在地上,然后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和月亮的光正相互抵消,没人知道结果会怎样……”
贝恩留下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准备带着蛇怪离开,好在蛇怪还记得要送西弗勒斯出去,帮忙按下打人柳的结疤后就乐呵呵的走了。
贝恩的话没在西弗勒斯心里留下什么印记,毕竟魔法界的人都知道,马人最喜欢解读自然现象,然后在和别人交谈时甩出哲言。
西弗勒斯独自在霍格莫德村游玩,才发现增加了些新的店铺,卖的飞毯、玩具什么的和对角巷差不多,想来是同一家老板。
矮胖巫师伯纳德欣喜的把能制作魔杖的树枝用咒语切割好,然后让高个子放进有无痕伸展术的背包里。
护树罗锅居住的树有好几棵,它们正围在两个男巫周围,用豆豆眼看着它们忙活。
英格兰魔法界的制杖人奥利凡德每隔一年便会进入禁林,除了寻找制作杖芯的材料外,就是找护树罗锅看看有没有新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