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楚玉仪睁着眼睛看床顶,没有丝毫睡意。
顾渊侧身问,“在想什么?”
她翻身抱住顾渊的腰,“夫君,妾身在想白日的事。”
“在想叔母可怜又可恨。”
“娘子你再不睡,你眼底乌青一片,到时候可不要喊。”
顾渊边说边在楚玉仪眼底轻点。
她推开手,翻身抱着被子一滚,把自己围成一个蚕蛹。
“妾身同夫君说这件事,夫君就说另外一件事。”
“唉,果真相处时间长了,夫君越发不耐心了。以后妾身和岁岁圆圆一块住,夫君睡书房吧。”
“小心眼。”顾渊扯过被子,将人带入怀,语气威胁,“娘子再说一遍,我刚刚未听清楚。”
她被抱紧不敢说,讨好地笑笑,“妾身刚刚说错话,请夫君不要同我一般计较。”
顾渊认真回刚刚楚玉仪的话,“娘子,叔母的性子注定她一生的悲剧,心思太敏感了。”
楚玉仪联想到自己,闷闷道,“妾身心思也敏感。”
她小心问,“夫君会不会嫌弃?”
顾渊搂紧她,两人靠的很近,“我不是叔父,娘子也不是叔母。”
楚玉仪对上顾渊认真的神情,心中一暖,“夫君真好。”
“睡吧。”顾渊俯身吻额头。
她放松身体感受温暖的怀抱。
外头传来声响,有些喧闹。
顾渊安抚道,“娘子先睡,我出去看看。”
他刚下床,听到下人的喊声,“走水了,走水了。”
楚玉仪耳朵动了动,推了推顾渊,“夫君,我们去看看。”
“好。”
顾渊披上外袍,给楚玉仪披上厚实的衣袍。
月光照亮大地,两人远远看去火光四射。
楚玉仪看了一会,指着远处道,“夫君,那是叔母的院子。”
两人快步往前走,她攥住顾渊的手,语气失落,眼中泛着泪光,“夫君,那原先是母亲的院子。”
“我还想等叔母搬走复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