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耳朵莫不是聋了?”
闾丘月的双眸微微眯起,让流伶蓦地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相处时日良多,这是第一次,她从闾丘月身上感觉到了危险。
这是个危险的女人!
“奴婢知错,不该妄加干涉王妃的事情。奴婢这就去回禀王爷说您今日身不适不能伺候。”
闾丘月轻轻的点了点头。
流伶也是邀功心切,想要尽快完成使命,才会如此。所以,她也不打算多加怪罪。
“流伶,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又何尝想将日耗费在这郑王府中。只是,我心中有些事情尚存疑惑,待我寻得事情的真相,自然会有所行动。”
闾丘月缓缓的站起身,走到流伶身旁伸手搀扶。
“我记得自己的使命,记得我们人为何离开故国来到这他乡异国。”
流伶望着闾丘月的双眸,片刻,点了点头。
“你先下去吧。”
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闾丘月也不想再多做纠缠。
流伶福了福身:“谢王妃饶恕。”
闾丘月没有答话,一抬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流伶离开后,偌大的正厅内又剩下了闾丘月一人。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刚刚见到南宫宸时的情景。
那种眼神,虽在外人看来确是痴傻的与孩童一般无异。可是她却明明觉得,在南宫宸听到自己表明身份的时候,双瞳中清楚的闪过了一丝认真。
没错,一定是这样。
难道,南宫宸并不想外人传说的那般?他的痴傻疯癫,是装出来的?
这样的念头在闾丘月心中虽是一闪而过,却稳稳的站住了脚跟。
而他南宫宸,冷落了自己大半年,这时候突然要过来,又是为何?
想起这一连串的疑问,闾丘月不禁用力甩了甩头。
既然有这么多不明,就待自己一件一件弄清真相。
……
一轮明月挂在漆黑的夜空。
夜色如水,人心却不亦然。
阮竹和流伶服侍闾丘月更衣洗漱后,各自退下。闾丘月躺在榻上却辗转反侧全无睡意。
片刻,终于起身,缓缓的走到窗前,看着如墨般的星空。
“南宫宸,你到底是真的废物,还是装成那般痴傻的模样?”
进府至今,破天荒的,闾丘月第一次失眠想起了那个名义上是自己夫君的男人——郑王,南宫宸。
。。。
 ;。。。 ; ; 因为恼怒,闾丘月一张秀气的脸涨的通红。
“王妃?你是王妃?”男人嘴里念叨着,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半分惧色,反倒是一脸的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