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感觉一群乌鸦从头底飞过,抬头看着屋顶半晌回不过神。
王世清真恨自己话多,引来了一个话更多的人!
这一句话,大家伙儿全都愣住了。男男女女的脸瞬间就红了,郝山也猛的看了她一眼。
新妇叫云霞,长得还不错,白白胖胖团团的脸,可是,怎么一说话,让人就品不出味来了呢。
坏了!
回过神,胡招娣一下就从坐位上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新妇。
“哥哥,我怕我怕!”新妇看着胡招娣的眼神,忙向郝山靠了过去,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坏了!
按说,这是新媳敬茶,一团喜气!
可是,自从新妇说了这两句话后,众人被两盆凉水从头浇到了底。
其中,犹以郝山郝通胡招娣为甚!
“娘,昨天腊梅约了我玩,和带家敏先去玩了啊!”赶紧的,撤退吧!郝然拉着赵家敏不由分说的跑出了大门。
郝钢先听新妇说那话时心里就要笑喷了,这个郝山太猛了吧。但是,接着下面再说一句我怕我怕时,他就开始同情郝山了。这会儿见郝然拉着赵家敏出去了,也向几个孩子使了使眼色,悄悄的挪出了大门。
喜庆的堂屋瞬间就安静无比。
“老大家的,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胡招娣眼睛盯着新妇问道。
摇头,摇头,还是摇头!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胡招娣眼睛都急红了,上前一把抓住她两个胳膊摇晃道。
“你是问我?”新妇瞪着大眼,手指自己的鼻子:“你弄错了,我叫云霞,不叫老大家的!”
坏了!
郝山第三次听到她说话后,不可置信的盯着身边的人,半晌,冷笑一声:“娘,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好媳妇?”
好不好的,你们一家子不都早早相看过了吗,女方上门男方上门搞得这么隆重的,怎么这会儿才发现啊,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王世清暗叹一声。
好不好的,昨天你就迫不及待的把人给睡了,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害得人现在喊还疼,你比她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吧,要不然,怎么现在才发现。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郝芬嚯的站了起来:“郝通,胡招娣,你们这不是将山儿给坑了吗?”
“什么叫我把山儿坑了?”胡招娣眼睛早就红了:“我还不是被邬媒婆给坑了!”边说边回过神:“对啊,这个死老婆子呢,跑哪儿去了。是说一大早还没等到我谢媒就没了人影,原来是合着云家的人来坑我郝家的人了?”
“胡招娣啊胡招娣!”郝芬气得手发抖:“你知不知道,山儿是长房长子长孙,是二房的领头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相看了这么久,千选万选就找了这么一个破灯盏!”是说好好的姑娘家怎么会不顾廉耻大白天的干那档子事儿,原来是个痴的!昨天还整得热火朝天的成亲酒喜,转眼之间就成了人家的一个大笑话。昨天的事儿可以说年轻人不懂事不知厉害,今天,只要这个新妇一出门,一开口,世人就会看到郝家二房的郝山娶了一个傻子。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好好的一个小伙子,不缺胳膊少腿的,居然娶一个傻媳妇!
“这能怪我吗?”胡招娣本来就傻了眼,这会儿又被郝芬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气不打一处来:“郝通,相看的时侯你也在场,郝山,你也亲自相看过了,这事儿,能怪我吗?”
是啊,女门上门,云家还来了那么几个亲戚,这姑娘也一直是低头不说话,权当以为是文文静静的,谁知道水有这么深,居然是个傻的!那云家的人,欺人太甚!郝通红着眼抬头看着站在堂屋正中间的儿子,心里一阵酸涩!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啊,还有胡招娣那个死婆娘,平日里聪明过人,结果全是小聪明,该聪明时不聪明!
“休了,郝山,写封休书!”郝芬看郝通抬头那一瞬间的表情就怄气,自己这个大弟真是太老实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个主张:“郝山,写,现在就休,给我休了!”
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