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知道,所以才会经年累月要求住在别宫,就是怕郁干大哥顶撞了父皇呵!
兰心公主绞着手,咬着下唇,眼里升起一阵雾气。她好爱好爱郁干大哥,这样还不够吗?
唉!班袭不忍见她失落的模样,躺回床上。
“这是郁干大哥的房间,你要不要回你自己的房里疗伤?”
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时,才会让她眼郁干大哥共处一定,现在知道了,心里百般不愿意他们孤男为女共处一室,可郁于大哥却坚持要亲自照料她!
“随公主的意思。”班袭闭上眼睛说。
醒来时,他眼底的深情,浓烈得教人移不开眼;而兰心公主的惆怅让她怜惜。然而,此身却像走人了流沙,越挣扎越离不开。
她一开始只是心疼他的遭遇,没想到会这么快便走人情淖哪!
真的吗?心里有道声音轻轻反问。如果没有在意,哪里会有心疼?
是吗?原来对他早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情意,那一生一世不是玩笑话,而是心底的想望?
“既然你没意见,本宫去跟郁干大哥说。”兰心公主见她无意再谈,说完便往外走。
回应她的是一声幽叹。
“照料班袭是我的责任,公主无须挂心。”郁于狂听完兰心的话,便一口回绝。
兰心公主好是气闷!却只能捺着性子说:“班姑娘是为我而受的伤,论起责任该由我担呀!”
“不劳公主费心。”郁于狂淡淡的拒绝。
好说歹说他都不为所动,分明对班袭有私心!兰心公主灵机一动。
“郁干大哥,父皇久受胃症所扰,我听老侍医说赣北有种叫做‘南苍术”的草药,你帮我跑一趟,取回那味药可好?“
郁于狂微皱着眉,“契丹不是进贡了北苍术吗?”
兰心公主反应飞快,“侍医说北苍术确实不错,然而南仓术更是佳品。父皇即将大寿,本宫想在寿宴献上‘南苍术’,你能办到吗?”
口里说的是询问,但郁于狂心里明白,她一旦用了“本宫”便是要他领命接受。
这正是身为质子,身不由己的无奈!
绷着脸,他说:“郁于狂受命。”
望着他大步离去,兰心公主有些后悔,郁干大哥,请原谅我的自私……
班袭听完他的话后,只轻轻点头,“所以你现在要立刻启程罗?”
她的平静让郁干狂眉心又打了个结,“你那儿没有南仓术这味药吗?”
班袭摇摇头,“很抱歉,没有。”
其实北仓术的药效并不逊于南仓术,而南仓术也以浙、皖两地的品质较好。兰心公主舍近求远,想必只是为了支开他吧!
“你熟知医理,难道没有其它可以代用的药材吗?”郁于狂微恼的说。
班袭定定望着他,轻启唇瓣,“你我都明白,她要的是南仓术,不是其它替代品。”
她的话让郁干狂眸色一暗,“好个归德大将军!”要他做的,净是些跑腿琐事!
班袭伸手搭在他胸前安慰,“别沮丧,这只是暂时的羁束,你不会永远陷在中原的。”
郁于狂的眼从她的手缓缓上移,望人她的水眸里,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一手环住她的纤腰拉向自己,在班袭诧异的眼神里,封住她想要询问的双唇。
她的柔顺让他加深了这个吻……
思及她左肩带伤,郁干狂不舍地放开她的嘴唇,轻吮她微肿的唇瓣,托起她带媚的红润颊须。“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