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君看着这肮脏的囚牢,看起来就像是一间黑盒子一般,能将人的意志磨灭的一丝不剩,又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不忍心,我是不想看他傻的可怜
“你又可知我对他又有多喜欢?只不过是这权利维持着罢了,孤与他不过是半道父子,否则怎么会允许你们在他的药中下了那么久的毒却置之不理了呢,四弟,看来你还真是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孤,还是你还一直记着年少时的情谊?”
沈临君不理会欧阳璟眼底的震惊,扶了扶自己的袖子接着道:
“可是我早已不是年少的那个佑卿了,这一切也都变样了,孤早已不是那个单纯这就少年了,在那个茹毛饮血的战场上,孤早已蜕变了。”
欧阳璟自嘲的笑笑,爷就是他还是在原地里,还是他从心底从未将那个与他一起上树偷鸟蛋的少年忘记,忘了人是会变的。
“原本孤没想过要杀你,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是动了我的人,她不是你能动得了的,几次三番的打她的主意,你可知这才是真正触碰到孤的逆鳞了?”
欧阳璟的手紧紧的捏在两侧,感觉下一刻便是要捏碎了,自己的命竟然还是因为那个女人,从一开始他便是最看不惯她的,也是几次三番的想要置他她于死地。
不知道什么作祟,他竟然因为沈临君几次三番对她的维护,他才会下定决心除了她,他故意在圣上的面前下眼药,想要借圣上之手除掉她,但是最后都没能成功。
之后的几次还是这般,他竟将她护的比命还重要,沈临君可以为了他发动宫变杀了他,但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杀了他。
“佑卿,我最后在叫你一次佑卿,你当真是被她迷了心智了。”
沈临君不置可否,没有反驳,他自己还是知道的,但是他愿意,也不用任何人来与他说。
“孤是自愿的。”
“什么?”
欧阳璟似是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但是最后只是说了三声好,他是自愿的,自愿被她迷惑的,自愿为她差点丢了性命了。
当日刺杀先太子时,就差一点,要不是他那不要命的挡剑,他早就取了她大扰性命了。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认命了。”
沈临君出了这监牢,不知是为何,他选择放过他,留他一命在这世间苟延残喘。
或许是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吧。
临走时他说: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取你的性命,就算是当日逼宫成功,我也不会杀你的,至少会留你一命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想要活命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就是突然觉得不想杀他了,就当是为了自己还为出世的孩子祈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