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使身体往下沉,加上祁杉抬脚引发的顶撞力,比以往任何一次欢爱都要来得更深入的强烈感觉反复凌迟着东方。祁杉在他滑落时将他抱起,踏上新一层楼梯的同时再重新压下他的身体,短短二十几层的距离便叫东方啜泣不止,连哀求的话也说不出,留下一路破碎的呻吟。
到了房间柔软的大床上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
在情事上一直很邪恶的祁杉这次更是花样百出地变换角度,仗着习武的东方异于常人的柔韧肢体不断以各种姿势摆布,把任其鱼肉的教主大人从里到外,一寸不落地疼爱个遍。
之后借清洗身体的名义一边泡澡一边享用浴室里的附加甜点,东方早已无力抵抗,只能间或发出细碎的喘息,要依靠祁杉的怀抱才不至于溺在水里。
期间不断有红色的汁液跟随被祁杉带进又挤出的清水飘浮到浴池的水面上,里面还夹杂着几颗褐色的芝麻样小点,赫然是先前被放进狭窄甬道里新鲜榨出来的草莓汁。
祁杉靠近他耳边呵着热气:“草莓甜吗?”
“哼……”东方教主白他一眼,可惜没什么慑惧力量,反倒与情人间的娇嗔一般无二了。
“我尝了这么久,还是觉得它们……不及你甜。”
祁杉托起他的下巴,交换今晚的第无数个甜蜜的亲吻。在水里猛烈抽动了一阵后,伴随越来越大声的拍水声,终于再次射进火热肠道的深处。
“啊……”东方的手紧紧扣在祁杉后腰上,绵长的余韵过后,他才虚弱地开口:“祁杉,我很累了。”
“嗯,我知道。你先闭眼休息会儿,等我帮你清洗干净就抱你回去睡觉好吗?”
疲惫得迷迷糊糊的东方乖顺地点头答应:“好。”
看着安心睡去的情人,祁杉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个怜惜的轻吻。重新放满温水后,才轻柔地为东方洗净身体。
第28章 关灯小剧场之再见笑傲(一)
这一片山脚,终年被雾霭笼罩,岩壁高耸陡峭,谷底深不可测。
住在山上的人们无人有那本领敢从断崖直达谷底,而被浓雾与密林覆盖的幽僻深谷,也是那些入山砍伐采药的人们不愿轻易踏足的地方。何况,那片山脚实则隶属于山上神教管辖范围,更是令人避之唯恐不及。
如今在这片人迹罕至的谷底却燃起了炊烟,只是阵阵轻烟未升到山腰,便被风吹散。
坐在一堆木柴堆前烘烤野味的人一头长发倾垂落地,红衣长袍在绿色丛林中甚为惹眼。他一手捂住腹部的伤,一手漫不经心转动火堆上的支架,清丽无双的面容苍白如纸,神色哀戚。
一个月前他从崖上掉落,在异世的所有一切仿佛不曾发生,时间倒退回到他被夺位,中计落下山崖那一刻。身上的伤令他无法离开这片土地,靠着在附近找到的疗伤草药医治外伤,此外便每日每夜打坐调理内息,以求早日回去那人的身边。
直至今日以为伤病已见起效,乃急迫出了山。山外又是一番景象。
街道往来人烟皆是布衣挽髻,携刀佩剑,耳边车轴轱辘,马蹄啷噹。这原本才是属于他的世界,如今却叫他骤增绝望。原来自己,当真是回来了么……
路边一位山羊胡子的算命师,身后竖立一支招牌帆布,上书: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他抱着一丝侥幸,走过去问道:“先生能否算知世间何处是中国?”
算命师装模作样拢拢胡须,答:“普天之下无一国家名之为中。”
“你不是自诩通晓前后五百年么?”
算命师胸有成竹,抬起下巴:“正是。”
他讥讽道:“既是如此,却为何连四百多年后的国家也不晓得?”
山羊胡子不高兴了:“去去!不算命就别来捣乱。”
他一甩衣袖隐没在街巷中,半晌后热闹的大街路人的传出惊呼声:“出人命啦!街头算命的张半仙暴毙了……”
山中的日子在他伐木造屋的辛苦中逝去,在他采集林中药草上集市贩卖,以换购生活用品的奔走中逝去……在他一次又一次打听无果的失望中逝去。
如果他所极力寻找的那个人,只是伤重昏迷时的南柯一梦,那么右手无名指的银色指环又是什么?
等到身上的伤悉数痊愈,他换上一身不起眼的青衣,将长发束起结了个普通至极的髻,毅然离开崖底。
江湖上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倒省去了易容的麻烦,只在脸上粘了一把粗犷胡须,以隐去过人的容貌。此去一路南下,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酒楼茶馆无疑是个接收各路消息的最好地方。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歇脚,隔壁桌一个富家公子样的青年人正在向同座吹嘘生平见闻,此人自奉为食神,夸下海口言天下之大,无一食物未曾品尝过。
他原就心头郁结,此时被人群哄嚷得愈加烦闷,便冷冷笑道:“吃遍天下美食么?阁下可知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