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还没好,怎么跑过来了?”
不知是否为曾经的印象分,此时陈安修对她的形象都变得朦胧的生出好感来。
“你。。。你还记得我吗?”陈安修说着说着竟有些感伤鼻头酸酸的,他很希望赵冰引能记得他,越是失去,越想抓住还在的美好。
赵冰引不会记得对她不重要的人,比如她会清晰的记得大剧院的告别之舞,但不会记得在后台和她搭过话的男孩。
“陈安修,京都国联神经雾元专家组最年轻的专家。1997年考入汉城科学技术大学物理系;2001年以全国第三名的成绩通过cUSpEA(hm联合培养物理类研究生计划)招生考试,之后到m国普林斯顿大学深造;2007年获得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2011年到m国麻省理工学院任教,先后担任助理教授、副教授、教授。2012年当选m国物理学会会士;2017年获得m国物理学会颁发的巴克利奖;2018年当选汉城国家科学院院士。
主要研究方向为:08年之前负责凝聚态物理理论和应用,从事量子霍尔液体、基本粒子的起源方面研究。08年之后主要负责神经雾元系列理论研究,从事雾元附着、雾元线条提取、雾元具现和雾元辐射等方面的研究。
我当然记得你,鼎鼎有名的陈大专家。”
她不记得曾经籍籍无名的男孩,但她以后都会记得国际着名的陈专家。
听到这些经历的庄敛都倒吸一口凉气,看陈安修的眼神都变得异常尊敬,果然京都来的专家履历无可挑剔。。。
可能是对此习以为常,也可能是现在的陈安修并不想听到这些话,他面色有些急躁又带着轻微的无奈痛苦:“我是说小时候在京都的剧院里,你也是穿着这样的红色舞裙。。。那个时候的你——”
说起这些事陈安修的眼睛里也终于有了光,他不是很抗拒走物理这条路,但父亲对他的要求太高太高,对当时还是孩子的他来说很痛苦,每天的任务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有清闲的时刻去剧院看看演出,那扇窗,被父亲用厚厚的木板钉得死死地窗户终于透进来一缕光。
赵冰引拎着那双粉色的舞鞋,眼神冰冷的走近,将轮椅扶着推到陈安修面前:“我食言了,因为我发现人如果没有缓解疲惫的爱好,只盯着一件劳累身心的事会疯掉的。”
关键是这件劳累身心的事并非件件都尽如人意,很多时候有些自以为的计划并没有如愿实现,或许是能力不够,又或许是某些不可抗力,会让人的心情陷入低谷。
那种感觉就像是石沉大海,想去把石头捞上来却发现自己无计可施。
“我记得你,但我只记得现在作为陈专家的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看陈安修一脸失望落魄和震惊,赵冰引抬头望向墙壁的钟:“虽然你意志坚强活了下来,别怪我说话直我向来实事求是,说句不好听的,你活不过这一年。”又扬起声线一副似是嘲弄又似是祝愿的语气:
“当然,如果你相信奇迹,那就当我刚才的话是放屁好了。正所谓奇迹,最擅长的就是在医学范畴那最边缘处起死回生,祝愿你能获得奇迹的祝福。”
赵冰引取下发夹,飘逸的长发顺着轨迹散下来,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苦杏仁的香气。
她看着陈安修的眼神始终冰冷的像是看着停尸房里那些僵硬的毫无生气的尸体。
“等——等一下!“
陈安修扶着栏杆一瘸一拐拖着双腿眼眶含泪,他好像要彻底失去他生命里唯一的光了!
“我真的。。。无药可救一辈子都得坐在这个轮椅上了吗……?”
赵冰引眼神里闪过一丝兴致,勾着脖子回头看他,那套病号服里的身子因为太过瘦弱,风吹过巨大的空袖子都在抖动,像是要包裹住他把他彻底闷死在里面。
“也并不一定,你的病理很奇怪我还没接触过。雾元的事你也是有所涉猎的,大概知道这一行的有些事捉摸不透,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果能找到那个当初伤害你的人,我或许没办法救你,但那个人或许有办法,毕竟如此高超的雾元控制能力,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控的。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陈专家,告辞。”
赵冰引拎着鞋子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她更感兴趣的是让陈安修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但大概率对方是罪大恶极要被判处死刑的敌人了,这很棘手,基本上没什么可期待性。
索性便在心中将陈安修也判定为对她没有作用的第三类人。
陈安修落魄的顺着墙壁滑下去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感觉身体好冷好冷,便蜷缩身体紧紧抱着自己,可这样并没有用,他仍旧逃离不了束缚他的东西。
要去找宋词吗?
他此时或许要比彼时的我更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