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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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客栈中,房间里面,一身妖娆红衣的男子躺在榻上,微眯着双眼,妖艳的脸上透着些微的苍白。神色间更是带着痛苦之色,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门吱呀一声开了,司徒第一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着榻上的男子,眉头微蹙,最近这毒发的频率似乎是越来越高了。
“先喝药吧。”司徒第一将药放在了桌上,走到塌边,拿起慕容笙箫的手,直接把脉,不过他脸色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那就表示,他现在的身体还算好,用不着太担心。
慕容笙箫睁开眼,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碗,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直接起身将那药碗摔在了地上,嘭的一声,药汁溅撒出去,碎瓷片落了一地。
“喝什么药,本世子再也不想喝这苦水!”若是能治好,他会是现在这幅模样吗?喝药,喝药,喝了这么多年药,不还是这幅样子。
司徒第一见状也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他经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喝着对他病情几乎没有任何作用的药,心情自然会烦躁。
“这次苍茫山上会出现不少高人,或许他们就有解这无情之毒的方法。”司徒第一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也不管地上的碎瓷片。
慕容笙箫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色,“你不是号称用毒第一高手吗,连你都治不好的毒,谁能治好。”重要的是,能治好他的人,现在根本就不会管他的死活了,哈哈……
司徒第一闻言,看了慕容笙箫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啊,还是那般执着。
“刚刚收到消息,轩辕天越已经来了,就在这镇上。”司徒第一换了一个话题。
听着这话,慕容笙箫脸色也恢复了过来,淡然说道:“他这次倒是大张旗鼓的,不似从前那般掖着藏着。”
“大张旗鼓?”司徒第一疑惑的看了慕容笙箫一眼,轩辕天越辞行可只带了两个人呢。
似是知道司徒第一心中所想,慕容笙箫直接说道:“他若不是大张旗鼓告诉别人他来了,你觉得你能这般轻易的知道他的动向吗?”
司徒第一一愣,随即默然,跟在慕容笙箫身边这么多年,对于这些人心算计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对于能威胁到慕容笙箫的敌人轩辕天越,他也有几分关注。这轩辕天越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此番这般轻易的让人知道了他的下落,还真是与以往不同。
“其实本世子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他了。”慕容笙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桃花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嘲讽之色,“听说容浅失踪了,轩辕天越此番招摇,不就是希望容浅知道他来这里吗?不过容浅这位江湖第一女杀手会来参加这苍茫山之约吗?本世子倒是有些好奇!”看吧,再打的羁绊,终究也会有离散的一天,这世上,他得不到的,别人也都不会得到。
司徒第一闻言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
“自然是要去苍茫山了,时间可不剩多少了,这次来这苍茫山的人可不少啊,各国都有人来,这次东梁来的人怕是没有什么分量,说来沐景祈也着实窝囊了一些。这皇位本来是他的,却被人给夺走了,现在这夺走他皇位的人接下来又想夺取他的性命。哎,本世子要是他的话,拼着这条性命没有了,也不让那罪魁祸首好过!”慕容笙箫忽然摇着头感叹说道,可是那双眼中却透着杀伐诡谲之色。
司徒第一看了慕容笙箫一眼,他自然知道他这话中指的人是谁,对于君无言,他的杀心可是从来都不曾减退半分,为了那个人,他果然什么都愿意做。那么他呢……这些年,他又做了什么?
他杀了师傅,她都不曾现身。难道那君无言所给的一切比曾经的情谊还要重要吗?小言儿,你的心真是狠绝啊!
“有君无言的下落了吗?”慕容笙箫忽然说道。
司徒第一回过神来,摇头说道:“君无言的消息倒是没有,不过,我们的人有报说,在这镇上看到了南无忧,他们与北楚轩王已经碰过面,似乎并不愉快。”
“南无忧?”慕容笙箫眉头微挑,“倒是有意思,这第二将军都来了,这次浩天城是打算重出江湖了。也好,这大陆沉寂了这么久,也该是有一场角逐了。”最重要的是,那人休想再独善其身,龟缩不出了。
司徒第一看了慕容笙箫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他现在这身子虽是都可能会昏迷不醒,再者说,西月国那边的形势也并不乐观。说句不好听的,他慕容笙箫还做不了西月国的主呢。想要夺得西月国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偏偏他还执着于……
“你别担心,西月国那边不会是问题,别忘了,我们还有天下三公子之一的听雪公子帮忙。”慕容笙箫忽然说道。
“那个风听雪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第一想到那个夜晚突然出现的雪衣男子,那个男人虽然看上去云淡风轻,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浑身透着神秘,让人无法捉摸,最重要的是,那样强大的气势,即便在慕容身上,他都没有看到过,所以,这样的人,他们能驾驭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