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酒的是个骨骼纤弱的女孩子,只要不是男的,他都能接受。
赵晨星跟那群损友插科打诨,中途分了点注意力在江黎月身上,看到他跟他们班两个蛮喜欢他的女孩子聊得很投机,神情莫名了一瞬。
那两个女孩人都不错,没什么心机,都是单纯喜欢江黎月,没什么可担心的。
赵晨星皱着眉思索着,想起之前他和江黎月聊到过脱单这个话题。
江黎月当时只有他自己先脱单,他赵晨星才能脱单。
看现在这场景,江黎月是要开窍了?
赵晨星稍稍挪远了点,给江黎月那让了点位置,而后继续跟损友讨论着今年的高考题。
说是讨论,其实就是单方面的施虐。其他人都是刚考完,趁着还记得题目,赶紧找标准答案对一波。
赵晨星一般来说听着题,心里就知道题目的考点,加上他心算能力极强,基本简单一点的题目刚说完,他那边就能出答案。
哥几个纷纷表示这感觉还真是久违了,熟悉地让他们不由得抱紧了自己。
最后赵晨星喝了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清楚,他不知道为什么,酒很难喝,但他喝了很多。
“弟弟,赵晨星醉死了,给你们在楼上开了房间,你们今晚现在这将就一晚吧。”几个男孩子轮流把赵晨星灌晕就不管事了,可算是在最后报了仇!
想到赵晨星还有弟弟可以被照顾,他们一个个孤家寡人的,被虐了将近三年,找谁说理 !
江黎月自己也喝不少,只是他不太上脸,而且酒品很好,看着还很清醒。
他不喜欢酒味,这东西麻痹神经,让他有种自己不受控制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失控感。
见江黎月神色颇为正常地应了他们,他们放下心便起身叫车走了。
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包间,直到最后一个人也离开。
偌大的包厢只有他和赵晨星两个人。
房间顶红蓝黄的昏暗灯光交错相印,没照到光的部分显得如此死寂悲廖,最后一首点的歌曲播放完毕,房间内循环播放着《匆匆那年》的片段。
诺言?无牵无挂?
不知怎的,江黎月感到一阵比刚才更磅礴难忍的悲戚朝他卷席而来,他难以自抑,只能缓缓从座位上滑落在冰凉的大理石板上。
赵晨星喝得烂醉,但还是听到了些动静。他努力睁开弥漫着水雾的双眼,朝着声源望去——
江黎月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两手死死捂住胸口,眉头紧锁,嘴唇被咬得溢出星星点点的血珠,显得唇色愈发红艳。
赵晨星撑起沉重的身体,向江黎月那边挪过去。
在赵晨星搭上江黎月肩膀的那一刻,江黎月的心悸瞬间如潮涌般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