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正想开口反驳,胳膊肘儿却被那女人狠狠地揪了一下,痛得他呲牙咧嘴,下一秒,那疯女人居然把嘴凑到他耳朵边儿,用只有他才听得见的声音说:
“别否认,要不然老娘给你剪了!”
一阵恶寒,徐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对这种彪悍女,有点hold不住,这是女人不是啊?但看这情况不对味儿,他也明白点不同寻常来,索性闭了嘴,由得她说。
没想到那女人还得寸进尺了,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笑嘻嘻的开口:
“傻蛋,叫陶姨啊,你真傻啊?”
牙齿磨得咯吱响,徐丰怒了,他一辈子嬉皮笑脸,好脾气得就没发过火,更没对女人发过火,可这会要不是元素在这,他不好得罪了钱老二,真他娘的必须把这聒噪又讨厌的女人一脚踹到爪哇国去。
一旁观战的元素,怕这姐妹儿玩笑开大发了,不好收场,赶紧接过话来。
“妈,你先上去看洛叔叔吧,我和颜色先走了。”
似信非信地摆了摆手,陶子君上下又打量了好一会,才沉声吩咐,“去吧,别忘了妈说过的话。”
元素点头,能忘么,从小到大,耳提面命了无数次,像唐僧念的紧箍咒一样,让孙猴子头痛不已,想忘也忘不了呀。
看着陶子君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元素才长吁了一口气。
对于她家里的事,颜色不说全懂,也了解大半儿,自然是知道个中原因的,见状,笑眯眯地蹭了蹭元素的肩膀,说:
“得,老太后起驾了……姐妹儿,怎么感谢我?”
“得了便宜还卖乖!”白了她一眼,元素失笑。
一脸厚颜无耻的奸笑,颜色搂过她的肩膀低声喃喃:“春天来了,老娘的桃花开了。”
斜斜晲了她一眼,徐丰大声“呸”了一口:“我靠,丫的这辈子肯定是男人投的胎……”
结果的结果是——
本来是送元素去似锦园,可颜色非得死乞白赖地跟着,恨得徐丰牙根儿痒痒。
一路上,两个活宝又吵又骂,完全不消停,到也其乐无穷,元素刚开始还劝劝,然后干脆听之任之,皇帝不急,太监更不用急,只剩下捂着嘴偷笑。
……
似锦园。
进门第一眼,就见到钱二爷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处理秘书刚刚送过来的文件,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司遇上了啥事儿,他那脸黑得都能调墨了。
一见到元素进门,他心里倏地就舒坦了,脸上也瞬间由黑变白,随手把文件收敛起,分袋装好,笑容满面地站起来就过来拉她。
“回来啦。”
随意的嗯了一声,元素立马阻止了他自虐似的行动。
“坐下!”
这下,钱老二不高兴了,那感觉像个受尽压迫的小长工,脸瞬间又黑了。
元素哪知道,这钱老二一个人呆在家里都快生霉了,钱司令员和沈女士两口子一小时三通电话打来,让他回钱家,好说歹说才被他蒙混过去。
有这女人陪着,这边儿那可是神仙日子,他才不想回去活受罪。
人送到家了,徐丰立马就要走,可元素心想人家怎么着也帮着忙活了一阵,再加上好姐妹儿眼巴巴的望穿秋水眼的拜托……她认了,厚着脸皮让人留下来吃饭。
不加思索的,徐丰直接回绝,一想到和这个彪悍女一桌儿吃饭,他就浑身恶寒,其实这小妞儿长得倒也不赖,要不然那嘴太臭,心太毒,他还是可以考虑凑和玩玩儿。
不过,她丫的动不动就要剪他,能玩么?
可是,他拒绝的话刚出口,钱老二就发话了:
“疯子,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在哥哥这吃饭,还辱没了你徐少?”
钱老二对情感这门科学,天生缺少根筋,必备的神经投胎时弄丢了,所以,他搞不懂这些弯弯道道,看那俩女人挤眉弄眼的也不知道闹啥名堂,但是,觉得吧这徐疯子一走,俩女人一说话,哪还有他什么事儿啊?
这哥们儿在,至少能活跃一下气氛,陪他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