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龙相斗之际,瞥见大哥被打倒,不知生死,心下一阵急躁。他长剑连挥,使出一记绝招“阳关三叠”,剑影霍霍,一招三式,分刺身周敌人。中年汉子“啊”的低叫一声,右臂被刺中一剑,手中银钩脱手掉在地上。使狼牙棒的那人喉间中剑,扑地跌倒,伤口鲜血狂喷,眼中露出绝望恐惧之色。
打伤楚冰封的那人,望着楚冰龙嘿嘿冷笑不止,没见他如何抬脚,身形已然欺到楚冰龙面前,手爪仍是向剑刃上抓去。楚冰龙知他手爪厉害,刚掰断了大哥的长剑,当下手腕一抖,剑尖向对方眼中刺去。
那人右手屈指在剑刃上一弹,叮的一声脆响,楚冰龙右手虎口巨震,长剑登时脱手飞上半空。那人趁着楚冰龙一呆之际,右脚踢出,势道威猛。楚冰龙胸口被那人踢中,也是身体被踢的飞了起来,落在了大哥身旁。不过他倒没有昏迷过去,只是张口吐了几大口鲜血,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怎么也爬不起来,看来伤的不轻。
楚子平脸上神情又是吃惊又是心疼,他屈身将楚冰龙抱在怀里,心里思索着是否现在该把那块玉佩交出来。
王进看着他们夫妇一人抱着一个儿子,转身看看四周,刚才还在一旁的管家和几名家丁,此刻不知都溜到哪里躲起来了。心中不由暗骂:“妈的,你们溜的到快,跑的时候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让我也跟着你们找个地方躲躲。”他呆立在大厅门口,看到这几个不速之客,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心里冒着阵阵凉气。
那人打倒了楚冰龙后,目光望向楚子平,脸上浮起阴冷的笑容,说道:“楚子平,还不快乖乖交出玉佩吗?嘿嘿,要是不交,老子就先奸了新娘子,然后再杀你全家。”
楚子平听到这话,全身一阵战栗,心中想到那块玉佩,是自己在关外冒着生死危险才得到的,不仅单单是件玉器,而是其中隐藏了一个极大秘密的宝物。这块玉佩天下人人垂涎欲得,自己又怎能甘心交出来呢。
那人见他脸上神情不断变化,知道他心里在做着权衡利弊的交战,当下冷笑道:“楚子平,看来你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身形骤起,一个硕大的身躯,轻轻巧巧的跃在空中,从王进头顶划过,落入大厅里。厅中立时一阵大叫,乱作一团。
王进心道坏了,这家伙要对新娘动手了。他转过身来,看到新娘已经自己揭下盖头,向那人拍出一掌。那人哈哈大笑之间,反手锁住了她的手腕。小莲看到情况不妙,从怀中摸出匕首,向那人后腰上刺去。那人听到背后风声,反脚将小莲踢出大厅。
新娘乘他反踢小莲,稍一疏神之际,用力抽回手腕,施展轻功跃出大厅,落在王进身边。两人此时面对面的看着彼此,王进早已看清这新娘就是那个师妹,她却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愕然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王进听她问的多新鲜啊,自己是新郎她难道没看出来?他扯着身上大红锦袍,笑道:“我是新郎,你说我在这里干吗?”
身后传来那人冷笑声,王进只觉脚下一轻,已被人从后面抓住后颈提了起来。那师妹反手去格伸来的手爪,却被挡在一边,那人左手揪住她的后颈也提了起来。
那人将师妹翻转过身,望着她娇美的脸蛋,咽下一口口水,一脸馋涎欲滴的神色,哈哈笑道:“不错,真是难得的货色,今日老子要财色双收。玉佩固然要,这小娘子老子也要。”
两人都被他按住了颈上穴道,全身酸麻。王进背对着那人,心想我这老婆长的太漂亮了,谁见了都会动心,这次那个白胡子老头不会再这么赶巧的来救命了,怎么想个办法把他们赶走呢?他正在转动心思,蓦觉后颈上一松,身体就像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却是被那人抛了出去,“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跌倒一个人身边。他在地上趴着,看到身边躺着的人正是小莲,她闭着双眼,嘴角犹有血迹。他吃了一惊,忙伸手在她鼻子下探了探,还有呼吸,心下略宽。
夫人看着两个儿子的惨状,以及被抓起来的儿媳,心内既悲且惊,她向楚子平哭道:“老爷,你就把那个玉佩给了他们吧,我们只求平平安安就好,为了那个劳什子,你想让我们家破人亡,还要让儿媳遭人凌辱不成?”
楚子平长叹一声,心知今日看来不交出玉佩是不行了,颓然道:“你们把我儿媳放了,我这就给你们拿出玉佩。”
那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右手在师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这会才想起给我们,可是老子改变了主意。你先交出玉佩,老子要跟新娘子爽一把,然后可以放你一家性命。”说着伸出嘴巴,就向师妹脸上亲去。
王进看了他的举动,心下不禁妒火中烧,大喝道:“慢着!”人有时候就是非常自私,他在龟山上两度看到师妹身上春光,虽然不知道就是自己老婆,但别人的东西不看白不看。可是轮到自己头上,自己这三少爷是冒充不错,不过心里还是把她当做了老婆,老婆被人动手动脚,他心里能舒服吗?
那人停下亲昵动作,转过头来看着他,吃吃淫笑道:“你他妈的要是识趣,就少罗唣,否则老子先杀了你。”说着右手便向师妹胸上摸去。
王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怒喝道:“你他妈的调戏我老婆,老子跟你拼了!”说着向那人就奔了过去,像泼妇一般挥舞着双拳。
楚子平夫妇包括雅诗都不禁怔住,三少爷自小就饱读诗书,性情温和,说话从不带脏字,此刻不但骂出脏话,还像疯了一样要跟人打架。
那人手还没摸到师妹胸上,师妹就是一阵挣扎,眼中尽是恐慌之色。那人似是有意逗她害怕,停下手哈哈大笑。王进已经跑过来了,双拳一上一下乱打过去。那人右手在他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脚下一勾,王进拳还没打到,就跌了个狗扑食的模样。他趴在地上还没起来,那人右脚已踏在了背上,他挣扎了几下,却爬不起来。
夫人见状大惊,哭叫道:“求求你放了我儿子,不要伤了他,我们给你玉佩。”
那人越发向下踩的狠了,直踩的王进胸前透不过气来。那人嘿嘿狞笑道:“不要尽说废话,快把玉佩拿出来,老子或许心情大好,就饶了你儿子的狗命。”
王进感到背上就像一座山般,压的自己一阵阵窒息,眼前金星乱舞。他呼吸不畅,一股浊气在胸中盘旋来去,找不到出口宣泄。他被憋的头上青筋暴起,突然察觉那股浊气在身体各处乱窜,再感觉不到窒息,脑子里反而清醒了少许。一会那股浊气在体中各处越聚越多,又都回流到了胸口,愈来愈是膨胀,欲要爆破胸膛。他口张的大大的,难受得大喝一声,那股浊气随着喝声吐了出来。
他身体不由的被那股浊气冲击的向上拱起,那人只觉一股其大无比的力道由脚底冲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飞到了空中,惊慌之下,手上一松,已将师妹放开。师妹身体得到自由,在空中一个倒翻,稳稳站住身形。那人直飞到两丈之外,才落了下来,忙使了个千斤坠站稳脚跟。
王进吐出那股浊气,胸前感到一阵轻松,也没发觉到那人被自己拱飞了,还自趴在地上不动。
师妹满脸关切神色,蹲下身来,拉住他手臂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王进一听到相公这两个字,心下大乐,想起古代叫老公无外乎相公、夫君、官人等等,他歪着脑袋向师妹裂嘴一笑,说道:“相公我没事,老婆你没事吧?”
师妹见他说话中气十足,不似受伤的样子,当下心中一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