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开始后悔了。
父皇,您玩太大了呀,让那货有资格打我,那你儿臣我岂不是处处被动?那还不如跟以前那样,当个临时的私教就行,我可不想遭殃。
朱祐樘脸上露出“你小子也有今天”的神色,近乎是咬着牙道:“朕等秉宽考完殿试,等了这么久,你以为会轻易更动吗?若是有地方他管教不了你,朕亲自上!你看着办吧!”
“父皇……”
朱厚照见老爹要走,就差当场哭诉哀求。
还是太天真了呀。
以为张周来,是跟自己玩的,结果……
……
……
朱祐樘从文华殿出来,心情大好。
朱祐樘对跟在身后的戴义道:“别的讲官再严厉,也始终是臣子,不敢管教太子,但秉宽不一样啊。太子还以为朕是找秉宽来跟他胡闹的?这孩子,还是不知道朕的良苦用心啊。”
戴义心说。
这不是良苦用心,应该叫“险恶用心”吧?
先用张周送好玩东西的事,把太子的胃口吊着,让太子以为张周入宫就是来陪着玩的。
结果等张周真中了进士,真要来当讲官时,皇帝也“本性暴露”,让太子知道这是给请了个严师回来。
让你小子总趁着朕忙于国事时不思课业,这下有秉宽在,看你怎么得瑟!
戴义试探问道:“张先生……是否真的敢以严厉之法矫正太子过失?”
朱祐樘走在前面,闻言侧目看他一眼,笑道:“秉宽什么为人你不知道?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做起事来可是丝毫不含糊,你见过他对太子卑躬屈膝吗?”
戴义一想。
还真没有。
难道是说,太子是欺软怕硬?别人对他客气,他就变本加厉。
而张周对他没个好颜色,太子反而巴结不得?
属驴的?
“恩荣宴也快结束了吧?去通知一声,让秉宽完事后早些入宫来,把此消息告诉他。”朱祐樘兴冲冲的。
好不容易给儿子请了个自以为很称职的先生,朱祐樘忍不住想跟张周分享一下自己的想法。
戴义道:“那奴婢这就安排人去通知。”
“快去!”
……
……
礼部,恩荣宴。
张周作为状元,是在场最受瞩目的焦点,张懋更是在酒桌上毫不掩饰对张周的欣赏,亲自给张周敬酒,让在场的新科进士都看呆了。
英国公作为大明武勋之首,都是别人巴结不得的人物。
居然是这么“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