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容秋然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肩膀。
“醒醒。”
“不要,”关青嘟了嘟红唇,不醒,睡会,太累了,当大夫果然是不好当的,当大夫的药童也不是好当的。
“阿青,”容秋然再是喊了一声,结果女孩儿只是微微颤颤自己浓长的眼睫,元宝似的唇片跟着淡淡弯了些许,非明就是不想起的。
他摇摇头,只好伸出了手,很轻易的便将女孩儿抱了起来,只是这一抱,他才是发现,怀中的小丫头是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每每总是让他抱着的小娃娃了,少女初是长成的身体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怀中,长睫似是蝶翅一般精致秀雅,透进窗来的细阳正好是落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本就白皙的脸,似是显的透明了些许,女孩儿本就长的漂亮,尤其是笑起来,浅浅的梨容初现,已然有了一些属于少女的清秀而来。
突然的,一缕馨香货入了他的鼻息之间,不知为何,他的心竟是突然一跳,难以言喻,也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丛,他闭上眼睛,微微的定了下神,低头间,便看到少女睁着一双清亮的双眼,对他浅浅而笑。
“笑何?”男子板起了脸,不过,却是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关青楼紧了男子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脸埋在他的脖颈之间,然后咬起了他的衣服,就似从前一样,他的身上还能找到那种薄荷香,一直都是未变过,依旧是干净着,自然着。
容秋然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实在是不知,你为何从小大到大都是爱咬我这衣服?”
关青继续的咬,不说话。
她咬着咬着,好像是真的困了,容秋然将她放下之时,她的双手还是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微微一动,她便会轻轻的蹙起眉宇,也不知道是在烦着什么?
容秋然拉下她的手,将她的小手握紧,然后将自己的袖子放在她的手心里面,见女孩儿习惯性的握紧,唇角自然的向上抬了一抬,他这才是拿过了一本书,一页一页的翻看了起来,暮色已至,淡淡的药香不时的袭来,到也是清净了此时的空气,此刻的夜。
关青坐了起来,她吹了吹手中的火折子,才是点着了塌边的油灯,屋内只有她一个人睡着,自是家中起了大房子之后,她便开始独自一人睡了,锦娘起先还是怕她不习惯,结果她却是睡的极好,晚上也没有闹,这才是放心的让她一个人睡。
关青想了想,自己独自一人睡时,是多大的年纪,似是8岁左右吧。
8岁还不敢独自一人去睡,这要是被现代的孩子知道了,还不知道要笑成何样?
她环顾着自己的这间屋子。很是简单的摆设,火炕是必备的,一个柜子,一把椅子,桌上放着一套还算是不错的茶具,是她自己买来的,虽然有些粗糙,不过就是贵在特别一些,她自己到是喜欢。
没事的时候,可以煮上一壶茶,好生的喝上一喝。
她揉了揉眼睛,也是在此时,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已是在了空间里面。
此时的空间,早就不是她初来之时的黄沙遍地了。
空间之内,一棵大树苍然而起,这果千年古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了空间的灵力,到是长的比起以前还要茂盛了很多,隐约的叶脉之间,那一片新绿,加着清新的洁白与嫩粉。
好像是要开花了。
关青掂起了脚尖,将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用力的想要看清这树结的花是什么样子,无奈,树太高,她太矮,大树底下,也是显的如此的渺小着,算了,她到是想的开,不看就不看了,反正都是空间里的东西。
拍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她向着其它的地方走去,这里有她自己亲手开出来的地,虽然不多,只有一点,不过她已是很有成就感了,地里只要种上了种子,便会自行的生长出来各种的作物,不需要浇水,也不需要施肥,空间吸取了那么多的水,足够这些植物的生长,而且植物与空间都是相对相应的,就如同那颗树一般,它在吸取空间的营养之时,也会为空间提供所需的能量,当初所有的地方都是干着,就只有大树底下的土地完好,便是这个原因,这件事,也是关青到此才是知道的,原来此时空间所需要的能量,便是很多的植物,那么,她又要开始辛苦的种地了。
走过了这一道种着小菜苗的地方,她继续的向前走去,就在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处小小的泉水,她蹲下了身子,将手放在了进去,水是温温的,带着奶白色气雾似是仙境一般美好缥缈,虽然不知道为何空间会生出这样的一小处温泉来,但是,她仍然是喜欢。
空间将她送到这里来,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所以现在她在成长,而温泉也是在长成。
她还需要需要给空间更多的能量才成,那便是种菜,种粮,只是这样的事对她而言,好像有些难,她才是十岁的小姑娘,摸了摸自己纤细的骨架,她叹了一声。
不成也得成,谁让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进空间。
不对,还有一个人。
容秋然,可是她现在还是没有打算将自己有空间的事告诉给他,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未到时候,她也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更容易接受这个空间的存在,还有她的怪异。
出了空间,她再是躺了下来,却是久久的都是无法睡着。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竟是失眠了。
她坐了起来,吹灭了油灯,一双眼睛却是一直都是睁开着,黑暗中,她的眼睛异常的明亮,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了?
第二日一早,关大齐便是带着锦娘去了镇上,是将自己编好的那些竹篮竹筐卖了,二是去看看还在书院之内的关杰,关杰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通常都是关大齐夫妻去看这个儿子,再是给他带些东西用。
而家里,就留下关青一个人。
关青拿过了一根细竹条,想了想,在心中了大概的构思了之后,便是开始编了起来,大阳火辣辣般的烤着,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下过雨了,她的手突然间顿了一下。
多久未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