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多久?和那个男人走了多久?
一个月零三天…猬…
她宁肯扔下刚出生七天的儿子,也要跟那个男人走!
他起身,滑开客厅阳台的门,风卷着雪花飘进来。
晶莹的雪花落进他手掌心,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地,融化成一滴水珠,像极了清泪。
妈妈从楼梯上摔下来,全身瘫痪,处于深度昏迷态,医生说醒来的机率微乎其微,他无从得知那天的真实情况。
他给了一大笔钱那小护士,安排她离开w城,然后又串通医院说了谎,才将苏瑾年推妈妈下楼梯的事在爸爸那里,在莫家压下来。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当,是为了孩子,那是她为他生的孩子,也将是他唯一的孩子。
冷风吹得他清醒了许多,猛然关上滑门。
宝宝似乎被惊到,‘哇’地哭起来。
他慌乱着进去房间,却不敢用手碰宝宝。
使劲搓热了,才敢隔着厚厚的小棉被抱起孩子。
慢慢的拍着,哄着。
他拆了她和他曾经住过的公寓,封了曾经的别墅,搬到一个没有她,没有回忆的地方。
他想尽一切办法要忘掉她。
可,他们之间最大的羁绊,所有美好的回忆,就在他怀里。
要他怎么忘!
苦笑,莫东廷也会可怜到要用自欺欺人的办法!
他这样一哄,宝宝反而醒了,睁着大眼睛望着他,宝宝的眼睛像极了她,越长大越像。
然后,宝宝笑起来,露出软软的牙床。
他抱紧孩子,心里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苏瑾年,苏瑾年……
多少次了?
这样孤寂的夜,他抱着宝宝,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
她只离开了一个月零三天而已,为什么他觉得这是一个漫长而孤独的数字。
这样清冷卓越的男人,就那样坐着,抱着心爱儿子,在回忆里痛苦沉沦,无法自救。
那画面也太过凄凉。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一大清早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莫老爷子带着警卫排破门而入。
“你到底要消沉到什么时候,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值得吗?”老爷子看到莫东廷现在样子,痛心疾首,却是控制着嗓音,怕吓到乖孙。
莫东廷脸色阴沉得厉害。
“虽然您是我爸爸,也没有权利擅闯我的地方!”强硬出声。
老爷子瞪起眼睛,“擅闯!我绑了你都可以!”
莫东廷寒眸扫过父亲带进来的人,“你们谁敢吓着孩子,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众人面面相觑,竟是被他强大的气场逼得小退了一步。
老爷子也不想这样逼他,可是,他也想孙子想念得紧。
他一个人大男人带孩子,也不要佣人帮忙,他和孩子都是活受罪。
况且,他是绝对不允许儿子这样守着孩子孤独终老!
“东廷……”老爷子难得的放缓了语气,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