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九友与郭行奉加入战局,凌天更是怒火中烧:“不亲手宰掉这小王八羔子,老子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七星堂。”说完就要下马,看来这小九确实让凌天在众位堂主面前丢了很大的人,虽说他求人时已收敛脾性,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刻在骨子里的骄傲,突然又爆发了出来。
“可恶!老江还有后招吗?看着仗势,我们很难全身而退了。”花明看着战局心急如焚,手里的挽情扇更是呼呼的扇着。
江洋闻言摸了一下胸口,脸色才有些缓色:“有是有,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用为妙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对面派来一群喽啰,肯定是打算将罗来与娄空给拖废,那轿子里的人,现在还不露头,肯定已经知道我们里面也就罗来两人本事高超。”花明听到远处有动静,扭头一看,一挥扇子骂道:“安鹊,把凌天给老子拉回来,还嫌不够乱?”
“别拦我,我要亲自将那小子挫骨扬灰了不可。”凌天气急败坏,根本不顾安鹊的阻拦,直接翻身下马,持剑向着冯九友冲了过去。
“这他娘的……”江洋怒不可遏,一挥手,命令道:“老花,让程心程意去帮一把,青羽将距离拉近点,用子母燕翎骚扰,能杀几个算几个。”
“是!”三人点头,程心不顾手臂有伤,兄弟俩同时将柔情四剑拔出,纷纷飞身而起,他们一动,对面的五位千户,皆是冷笑一声,一人道:“对面可是没将了,看来拿下他们,也是时间问题了,张景空、洪寿,你两个上去挡住这双生兄弟。”
一个白面静须的千户,拔出绣春刀,不屑的冷笑道:“洪某一人足矣,不要动张兄大驾了。”说完也飞身下马向着程心程意两兄弟飞奔而去,根本不在乎张景空脸色已经有些愠色。
张景空不悦道:“头儿,你也看到了,姓洪的明显想独吞功劳。”
那个被称为头儿的人,与张景空、洪寿都是属于千户,但这位头儿明显资历比这两人老,只听他淡淡道:“这洪寿本身就是心直口快之人,你不要乱想,什么功不功,过不过的,只是想在镇抚使脸前好好表现一番罢了。”
张景空提醒道:“头儿,别忘了,我们四个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我们不敢越权贪功,只怕姓洪的升官之后,会将我们踩在脚下也说不定,您就不气么?”
“哼!”那人冷笑道:“那就得看他的本事了,这种人虽说贪心,但对面也不见得是庸才,弄不好功没得到,反而丢了大脸,这种事也是说不准的,你说是吧?”
张景空闻言道:“头儿,说的是,富贵险中求,胜负难说!”
果然见洪寿与程心程意战到了一起,程家兄弟,这次不再多言,柔情四剑犹如四条灵蛇,不断地刺向千户洪寿的身体,洪寿本身仗着自身武艺,小看了对手,没多久,一不留神,就被程意一剑扎穿了大腿,洪寿痛苦嘶吼,血水更是顺着伤口顺着裤腿流到了泥土地面上,程心程意心意相通,程心心里凝神想着招式,程意居然第一时间收到灵识,两人分别一攻上,一攻下,齐齐的将柔情四剑狠狠地刺穿了洪寿的小腹与胸腔,洪寿当场毙命,程心疑道:“一个千户,就这点本事?”
程意附和道:“准确来说,这个千户没多大点本事,还不如那两个百户。”
两人只是习惯性的搭话,但眼睛与手脚并没有停下,见那批锦衣卫还是远远观望着,心道“这些人,似乎很胸有成竹啊。”
而罗来被七个锦衣卫一起围攻着,又多了个百户身份的小九,挥掌的速度更加猛烈,只听得空中地上都是一阵阵的轰隆声传出,“嘭”的一声,一个锦衣卫校尉身子当场就被震的四分五裂,四肢直接喷射了出去,冯九友见罗来掌风威力如此强悍,根本就不敢硬接,生怕自己也被轰成碎片。
罗来沉声喝道:“狗贼们,来几个,爷爷都会将你们送入地府。”说完用脚一勾,地上一把绣春刀直接升空:“向晚,接刀!”
“好!”只见“玉面阎罗”霍向晚腾空一跃,单手将绣春刀接到了手里,落地之后,挥舞了两下,狞笑道:“这刀虽不如我地府火龙匕顺手,但也不至于太次,我玉面阎罗要开始大杀四方了,嘿嘿……”
罗来一边挥掌,一边指挥:“郑安、向晚,你们俩护我左右,不得有人来我背后偷袭。”
“是,堂主!”霍向晚与一个独眼客对视了一眼,分别一左一右将罗来护在当中,一刀一剑皆是对着左右四方。
冯九友一边躲闪掌风,一边心里暗骂:“狗娘养的千户,还不见动作,莫非真想让老子死在这里不可?”
“拿命来!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冯九友身后冷不丁传了过来,听到这声音,冯九友当即感到后脖子有寒意,根本不敢多想,立即地上一滚,堪堪躲过了从身后偷袭的一剑。
冯九友惊魂未定,身子还未站起,抬头一看,见那盛气凌人的凌天脸色怒红,手握利剑正一脸怒气的狠狠盯着自己。
“今日,老子要亲手把你脑袋斩下来!”凌天愤怒的很,只因为前些日子刚被几位堂主挤兑巨门最容易渗入锦衣卫的内奸,没想到话还未凉几日,就真的出了这种事,他心里怎么能不怒,当下正欲挥剑追砍冯九友,但只感觉自己背后生风。
“凌天,小心!”罗来急声大呼,只见凌天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举刀向着凌天天灵盖正欲劈下,不由得分神,一掌挥的慢了些,让地上的冯九友立刻抓住这个空档,蹿了出去。
凌天更是知道生命已受威胁,反应还算迅捷,猛的向后踢出一腿虎尾脚,只听一声惨叫,那举刀劈向凌天的人,一不留神,竟被凌天重重的踢到了裆部,只见那人刀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人也捂着裆部慢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