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啊赵云屹……柳茯苓不禁感慨,吐了整整一盆的血,居然恢复的这么好,生命力这般顽强,无人能及。
赵云屹将水打好了,便静静在井边坐着,等着柳茯苓。
二人花了不少时间,临到傍晚,终于烧了适温的水,依旧是柳茯苓先洗,她将衣裳脱了,兀自进去,舒服地松了口气。
她已经习惯了赵云屹在一旁,反正他看不见,她心理安慰般的用帕子浅浅遮着胸前,便开始认真打理自己。
赵云屹看着她水中的起伏,缓缓挪开了眼,眼眸的余光,却仍能看到她一大片的白皙。
她何时才能不抗拒他的进一步要求?
他轻叹一口气,缓缓挪开眼。
现在他明白,看得见得不到,才是最残忍的酷刑。
柳茯苓穿好了衣裳,便开始给他倒水,赵云屹本已经懒得折腾,可柳茯苓却问了一句,“殿下,你自己洗方便吗?需不需要我帮你?”
“……”赵云屹沉默片刻,道,“需要。”
下了水之后,赵云屹觉得水有些凉,正好能驱赶他身上泛起的热度,可一抬眸,却见柳茯苓拿着一张帕子过来,伸手在木桶里沾了沾水,便开始替他擦背。
这比之前更要命,带着水流软帕在她的手上仿佛一个挠痒痒的工具,在他背上跟羽毛似的挠痒痒,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他眉头一皱,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选择。
忍了片刻,赵云屹终于无法可忍,猛地伸出手,回头捉住她抓着帕子的手,道,“别擦了。”
柳茯苓一愣,猛地抬眼,却冷不丁的撞进他那双夹带着火热的眼眸之中。
赵云屹当即发觉不对,想要挪开目光,却发觉为时已晚。
柳茯苓缓缓睁大了眼睛,登时明白过来,她想到刚刚自己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洗沐,他当时虽面无表情,可却一直面朝着自己的方向。
“!”柳茯苓呼吸急促起来,一股血从她的脖子冲上脸颊和耳根,“太子殿下!”
“我刚刚才恢复!”赵云屹一手扔捉着她,将她硬生生扯到木桶边缘,语速极快解释道,“之前都看不清,刚刚下水才看清。”
“你骗我!”柳茯苓才不信,哪有那么巧,眼睛恢复又不是一瞬间的事,定然是慢慢恢复的,她就不信,只间隔这么短短的时间,他便能从刚刚那看向虚空的懵懂模样,转而恢复的这样好!
柳茯苓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费心费力照顾他,他居然这样骗她!
这样很有趣吗?
她挣扎着要走,“殿下自己洗吧,看自己的脏污看得更清楚些!”
“柳茯苓!”赵云屹站起身,捉着她不放,赵云屹见她气得眼眶泛红,是真有了情绪……这时可不能让她真跑了。
赵云屹想到此,手上不由得一使劲——
柳茯苓本就气昏了头,站立不稳,被他一拽,她惊叫一声,被他直接拽进了木桶里。
柳茯苓当赵云屹平日里看不见,她今日洗沐之后,便只随意套了件衣裳,舒服为上,如今被拽进木桶,她薄薄的棉麻衣裳立刻透出水来,她满脸的水珠,头发凌乱而狼狈的黏在脸上,被他这么一拽,柳茯苓只觉得一股愤怒直冲头顶。
“赵云屹!”她气得如同一只刺挠的猫,“你,你,你这人真的……真的太可气了!”
柳茯苓生气时都说不出重话来,只觉得异常委屈,“我还给你做饭吃,给你做糖饼,我……”
赵云屹见她嘴唇都气得哆嗦,心中一紧,俯身搂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柳茯苓一愣,随后更加猛烈的抗拒他,她用手推他胸膛,却发现入手便是一片灼热的皮肤……
他,他没穿。
柳茯苓被烫得一缩,连推他都无从下手,无助地发出“呜呜”声。
作者有话说:
柳茯苓:我真的很生气!赵云屹你看我像大冤种吗!
赵云屹:对不起,我看你像我老婆。
柳茯苓:走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