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菠萝糕准时送到,她照旧赖床不起。
房门上的锁今早江伯伯就暗暗差人送了钥匙,绿夏收着钥匙,她没醒,也不敢擅自做决定开门。
所以,绿夏和阿淮都站在窗外,尴尬气氛无声蔓延,绿夏尴尬,阿淮面无表情。
直到……
“你们两个做什么?古有门神,今有窗神?”
江婉沁开了窗户,探头问。
绿夏看见她就是一喜:“小姐,家主今早派人送了……”
“钥匙是吧?送去祖母那儿,咱们不要。”
“啊?”
绿夏懵住,江婉沁耐心解释:“我如今被禁足了对不对?”
“祖母难得发这么大的火,家主送钥匙过来是疼宠我,但我要是真接了,头上又得被多扣一顶没规矩的帽子。”
他们不是爱唱红脸白脸吗?那家主对她的疼宠怎能不让祖母知道呢。
绿夏似懂非懂,却是谨记了她的话,立即照办。
阿淮忽然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冷沉。
江婉沁笑开,一点儿也不见外地夺过他手上提着的糕点,拆开就吃。
阿淮冷眼看着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你倒是不怕我下毒。”
嚯!
这就明牌了。
江婉沁心里好笑,头也未抬,反问:“你会吗?”
阿淮抿唇不语,眼眸深处有一瞬掠过不可忽视的杀意。
江婉沁笑笑,抬眸看他:“不回答?那就我来说咯。”
“我觉得你不会下毒害我。”
她说得异常笃定。
阿淮眸光一顿,审视地看她,嘴角扬起嘲讽的笑。
“你未免太过自信。”
“当然自信,你要想害我早就可以动手,何至于忍到现在?”
阿淮呼吸一滞,眼神瞬息间凶厉得要刀人。
她却放下糕点,满足地眯了眯眼,自然地背过身去。
“好了,先不聊这个危险的话题,绿夏去祖母那儿了,今天没人为我梳头,既然你也看我不顺眼……”
“那,就你吧。”
她随手撩了下长发,摸出一把梳子递向他。
阿淮僵住。
他冷漠漂亮的丹凤眼有一瞬都睁大了。
唇角溢出一丝不可思议的冷笑:“你,让我为你梳头?”
“不然呢,快点儿。”
慵懒的女声娇娇的,捏着梳子的手抬了抬,有点不耐烦。
她长长的秀发披在脑后,有如最高级的流水缎,这样毫不设防地背对着他,修长的脖颈……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握住、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