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了。
你一时也死不了,只是有些棘手,可惜,你毫无武功根基,你若能将那两股内息内化为己所用,说不定是因祸得福呢!
什么两股内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阿七茫然地看着他,看着自己雪白滑腻的手腕。
沈青月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真是一只糊涂鬼!
沈青月甩开她。
谁伤了你,你该知道的吧?
阿七一脸沮丧地看着他。
看不清楚,她蒙着脸,夜里太黑了。
你不过一介寻常女子,是何人要你性命?
阿七摇摇头,闭口不言。
沈青月扭头朝车窗外望去,车已进城。
去东郊小院。
沈青月吩咐车夫道。
是,公子。
那车夫赶着马车往城东去了,马车停在城东一处僻静的小院前。沈青月下了车,阿七跟在他身后。
花萼楼毕竟是烟花之地,人多眼杂,姑娘不便住在那里。这处小院较为清静,你先住在这里。
他扣了三下门环,两长一短。门吱呀打开,应门的是个清秀的小厮,一身青衣,眉清目秀。
公子,您回来啦!
望见他身后一袭白衣的一位姑娘,诧异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跟了沈青月十年之久,这是他第一次见青月公子带女孩子回来。一个白皙如月华般灿烂的女孩儿。
这是阿七姑娘,她暂住此处,你把朝南那间厢房收拾出来。
沈青月跨进小院,清一色青砖铺就的地板,缝隙中冒出一丛丛青翠的小草,绒绒的,点染着中午的秋阳。
是,公子。
青衫小厮的眼光依然意味深长地落在她身上。
他是晚生,我的贴身随侍,有事你随时唤他。
沈青月迈上台阶,朝东面一壁厢房走去。
无事别打扰我。
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阿七站在院中,沈青月阖上房门。他站在窗前,看着那女孩落寞的身影,心中如涟漪泛起,波光粼粼。
她转身离去,手上提着那张小巧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