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凉从墨绿色小瓷瓶里,倒出两粒紫黑色的小药丸。
扶她起来。
他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玲珑不敢不从命,扶起那女孩儿。
叶寒凉倒了一杯茶,将药拍入她口中,送茶入口。看着她服下解药,他那一颗高悬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毫不犹豫地饮尽杯里的剩茶。
沈青月愕然地看着他,蹙眉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
叶寒凉脚抬眼望了玲珑一眼,闷声道:
我饿了,你去备些吃食来。
是。
玲珑出奇听话地退了出去,末了还识趣地将门阖上了。
那小子可真是只小狐狸啊!迅捷得他完全未能反应过来。
沈青月被他紧紧以拦腰搂抱住,那孩子极委屈地唤了一声:
老沈——
沈青月双手高举,不知所措。
你……你……你是阿寒?
白衣少年取下脸上的面具,缩小版的叶寒凉目光幽幽地望着他,泫然欲泣。
你搞什么啊?
沈青月惊诧莫名,捏着他俏生生的小脸,脸上的那道红色的疤痕,似一道闪电,灼灼烫伤他的眼睛。
我马上十八岁了。
小叶寒凉幽幽叹息道。
那……那……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这个样子,现在如何是好?
沈青月无比愧疚无比担忧地望着眼前这冰雕玉琢般的小孩。
这些年,他们走得太远了。
是他故意远离这阴冷的昆仑宫,扔下他一人独自面对一切孤独困苦。是他害怕了,是他当了逃兵,以为隐匿在灯红酒绿的花萼楼,便不用面对那内心深处泥淖般的不堪。
这样也挺好的。
叶寒凉拉着他,坐在桌前。
你当真觉得这样很好?
沈青月目光沉郁地望了望锦帐中渐渐平复的女孩儿。
……
他执拗地别过脸去,再不看任何人。
我累了,不想管那些破事了。
沈青月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那柔软的丝般光滑的发丝,令他泪目,但他却一言不发。
许久,才闷闷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