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凉冷笑着,看了看手上捆着的绳索。
我不知道。你别问,问了我也不知道。
朱蓝衣拍拍手,一淡蓝衣裙的小丫头小跑进来。
少阁主。
去,叫厨房备几个好酒好菜,告诉老刘,老子……本小姐招待贵客的,别糊弄,否则,有他好受的。
朱蓝衣轻轻地拂了拂衣衫,娇柔明媚地望着他。
小丫头领命而去,临了还不忘瞥了那绑在床榻之上的叶寒凉一眼。
不过是个不见经传的丫头,竟劳动江家堡、紫衣阁劳师动众,究竟为何?
叶寒凉幽幽地道。
你别问了,我真的不能说。
朱蓝衣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你未必知晓其中内情,以你姐的心机,瞒着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胡说!她才不瞒我!江家堡要那丫头死,自然是因为江晓寒之死,沈青月是凶手,江家岂肯放过他?但不知沈明月跟他们做了何交易,江家家主竟同意放过沈二公子。那丫头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要她死弹指一挥之事。
叶寒凉白了她一眼。
你竟不知她背后之人是谁,以平阳坞在中原的势力,你们紫衣阁岂敢轻易招惹她?
骗人!她若是平阳坞的人,我阿姐不会不知道的!
朱蓝衣嘟囔着嘴巴,以为他在说笑。但他怎么会跟她说笑呢?
你阿姐为何宁愿得罪平阳坞也要把她抓来?
叶寒凉微眯着眼睛看着那女孩,她飞扬跋扈,不可救药,但一颗心却是真情实意地系在他身上。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啦!上次你伤我,我还没跟你计较,你怎么那么狠心肠!?
朱蓝衣竟撒起娇来,两眼里泪水泛滥,委屈得不行。
我若真心要伤你,这会儿你岂会有命站在这跟我无理取闹?听话,快点把绳子松开。
叶寒凉威逼利诱,那丫头果然吃这一套。扁着嘴,走上前来。
我解开你,你乖乖地别想跑。
好,我不跑。
叶寒凉温言道。
那丫头身子弱,你们别虐待她,她扛不住的。你让我见她一面,可否?
朱蓝衣本来已打算解开捆仙索放他自由,但见他一言一语话里话外都只有对那丫头的关心,直气得她浑身颤栗两眼通红。
你死了这条心吧!阿姐不会让你见她的。
叶寒凉脸色瞬间激变,只见他一双素白的手,慢慢地由莹白变成寒冰似的碧青。
朱蓝衣骇然,只觉面上一阵寒意渐渐袭来。
你……你做什么?
叶寒凉冰冷着脸,双手猛然一合,啪的一声脆响,那手腕上圈圈层层的捆仙索,瞬息之间,碎成千条万片。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衣而去。门外端着酒菜的小丫头吓了一跳。
少阁主,这些酒菜……
滚!都给我滚!
朱蓝衣端起那酒壶那菜碟噼哩啪啦,往门外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