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道白影迅疾掠过,阿瑟一回头,那人已一掌挥了上来。
阿瑟如临大敌,这少年比昨夜那黑衣人还……难缠,容不得他后怕,只得正面迎敌。掌风呼啸而至,白衣人粲然一笑,手下掌法轻飘飘似一朵浮云,看似无力,其实,虚中带实,柔中有刚,素掌近身,凌厉无比,这一掌竟结结实实地拍在他肩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自肩上传来。阿瑟后退数步,脸色大变。
闪开!
沈明月气得不行,竟如此猖獗连接数次闯他山庄。沉吟一声,横掌如刀,一掌挥出,往那白衣人脸上拂去,却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力量当胸而来。沈明月后退数步,胸口巨疼,心下惊诧之极,此人掌力雄浑如泰山压顶又如江水绵绵不绝,胸口之痛如刀绞,身如落叶飘零,一脑袋撞破靠窗的花架。
先生!
阿瑟忙俯身扶起那受了重伤的沈明月。
你……你……究竟……是谁?
白衣人站定,乌发若云低垂,额前系着一条淡青色抹额,抹额上缀着一块青绿色美玉。他慢慢收回掌势,一张俏脸冷冷若雪,淡淡然扫了他一眼。
紫衣阁,玉壶春。那丫头在哪?
沈明月抹净嘴角的血迹。
紫衣阁,手伸得挺长啊!
我明月山庄素来与紫衣阁无瓜无葛,阁下屡次侵扰,就为了一个丫头?
对,只为一个丫头!得罪了,人我带走了。
玉壶春猖獗之极,眼角带笑,灿若流光,径直朝床榻前走去。
手指甫一触碰到那烟青色帐帘,他的脸色便变得极为铁青。床角蹲着一个形容枯瘦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
你谁……
只恍神一霎那,那女鬼便扑上来,两只伶仃的腿盘在他腰间,两只瘦如骷髅的手,搂住他雪白的脖子,张嘴便啃。
啊——
玉壶春下意识地抬手往她后背狠狠拍去,那女人嚎叫一声,松开牙齿手脚跌落在床褥之上,嘴角淋漓的鲜血一滴滴落在素白的被褥之上。
瑶光!
玉壶春捂着脖颈见鬼一样逃窜而去。
阿瑶!阿瑶!
沈明月伤得不轻,却生死不顾地朝那鬼似的女人身边窜去。
那女人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七,便如恶鬼见到生魂一般,生扑了上去。沈明月一把拽住她的后背。
阿瑶,阿瑶。
那鬼似的女人张牙舞爪喝喝地叫着。
沈明月死死地抱住那阿瑶,把她拖下榻。
先生,你没事吧!
阿瑟看着那张白里透着青的脸。
沈明月制住那发狂的瑶光,急促地咳嗽起来,胸口刀绞剑割般的痛感瞬间聚集起来,刹那间爆发,心口一恸,一口鲜血喷涌吐出。
先生,你受伤了!
阿瑟大骇!
去……密室……把她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