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车身竟渐渐颠簸,原来押运车开上了蜿蜒的山路。
山路难行,押运车只得缓缓地行驶着。
车窗外的原生态的亚热带植物,如同走马灯、西洋景一般从眼前掠过。
刀疤男、傅家明和大铁塔三人坐在车里。
他们的双手被铐在座位扶手上,面对着他们的,是一张张冷峻的缅族警员面孔。
一名年轻的缅族警员,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疑惑地看着车内的三名“嫌疑犯”。
大铁塔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可仍无法掩饰心中的疑惑与恐惧。
大铁塔紧紧皱着眉头,仿佛在咀嚼着什么苦涩的滋味。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转移到达府?”
大铁塔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开了口,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傅家明。
“不知道,可能。。。有什么我们之前没注意到的地方。”
“不许说话!”
刚才对三人宣布命令的缅族警员,大声呵斥。
阻止了傅家明和大铁塔的交流。
傅家明和大铁塔不能说话,除了互看彼此一眼,再无他法。
但两个男人互相盯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两个人又不会唇语,根本无法明白彼此的想法。
而且说实在的,傅家明自己现在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对于傅家明和大铁塔的处境,和未来的遭遇,心里充满了忐忑。
车上另一名“嫌疑犯”,刀疤男,脸上的刀疤从眼睛直到嘴角。
长长的疤痕像一条扭曲的蚯蚓,爬在他的脸上。
疤痕使刀疤男的面相异于常人。
此刻,刀疤男的眉头紧锁。
刀疤男眼中透露着深邃的光芒,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刀疤在穿入车窗的夕阳照射下,忽明忽暗,令人不寒而栗。
傅家明突然想到,湄索警员们把这个刀疤男和自己一起押送达府。
难道这个刀疤男,也是“同案犯”?
“难道,他也是被冤枉的?”
“或者,只是凑巧都要一起送到达夫的人员?”
傅家明一路胡思乱想着。
在大铁塔曾经给傅家明唾沫横飞的介绍中。
边境城市湄索距离省会达府并不远,最多几个小时的车程。
而此刻,距离押运车离开看守所,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了。
眼见车外的太阳越来越淡,外面天色越来越暗。
傅家明心里也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趁着汽车在山路上颠簸,傅家明贴着铁塔耳朵小声说。
“我想。。。。我们被转移。。。。并不是真的要去达府。。。。。”
大铁塔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