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一次你手机放床头柜上,你去洗澡的时候,有笔翻译费入账,我看手机上显示的余额。”
晨曦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小狼狗偷看我手机的这件事,乃至张口跟晨曦借钱,还是让晨曦心中不快了一下。
这种音乐创作,或者说文艺圈的投入,是没有个准数的,很大概率就是打了水漂,能红的寥寥无几,晨曦是欣赏小狼狗的才气和性格,但力有不足,也实在是爱莫能助。
晨曦不是法国的女贵族,也不是某个小国的女王,可以养着艺术家,并出资让他们去实现自己的艺术梦想,晨曦也只是吃饱了今天,明天不知道在哪里的月光族。
隔天晚上,晨曦想问小狼狗,还需不要需要钱,因为晨曦刚接了一份长篇小说的翻译大单,准备预支一部分给小狼狗,让他们乐队先拿去录制母带用。
“不用了!我们哥儿几个自己凑到了。”小狼狗不置可否,淡淡的说。
等晚上晨曦再去深紫酒吧,看小狼狗乐队演唱的时候,最靠近舞台的一桌上,坐着一个风姿绰约的贵妇。
那贵妇看起来年纪颇长,长长的、尖尖的大红手指甲,好像刚刚掐死了一只老鼠。
贵妇穿着pRAdA早春新款连衣裙,脚踩JImmYchoo细高跟“恨天高”,却跟着小狼狗们重金属风的音乐,站起来喊叫和摇摆。
贵妇甚至蹦上舞台,亲吻着小狼狗的脸颊,在小狼狗的脸上印上大红的嘴唇印。
小狼狗乐队的其他几个人,起着哄,架子鼓手噼里啪啦的敲着鼓,小狼狗掐着贝斯的脖子,对着贵妇,在贝斯上用手指拨弄出花式遛弦。
主唱嘶吼着,把五个手指并拢,手心向天的对着贵妇,这些画面,在过去的小狼狗,是不可能忍受的。
但现在的小狼狗,听之任之,整个乐队的肢体动作,都在奉承贵妇,讨取贵妇的欢心。
晨曦觉得不对劲,歇场的时候,问吧台的酒保,“那个女的是谁啊?”
“晨曦宝贝,你还不知道啊!”
娘娘腔的酒保,扎着小辫子,翘着兰花指,擦着高脚杯,一边把高脚杯对着蓝紫色的灯光照了照,看看玻璃杯上有没有残余的指纹。
“那个是他们乐队的金主奶奶,呵呵!,他们不是要参加音乐节吗,录唱片的钱是金主奶奶出的。”
“金主奶奶给小狼狗送花,送绶带的都快半年了,小狼狗都没同意,这次。。。。嘻嘻。。。。。”
酒保捂着嘴巴,一个扎小辫的男人,像日剧甜宠女生一样,娇羞的笑着。
“晨曦宝贝,你还要不要喝酒,我给你调一杯我新开发的‘少女之心’,你要不要尝一尝?”酒保软言软语的问晨曦。
小狼狗乐队的音乐又开始响起,吵闹的重金属,震得晨曦脑瓜子生疼,感觉从眼睛里往外面冒火。
“小狼狗,他居然把自己给卖了!”
“这种叫给艺术献身吗?”
“这和鸭,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