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明抱着胳膊,用手揉了揉还没醒酒,有点晕晕乎乎的太阳穴,心里泛起了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这算什么事!”
“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
“出差来谈公司,带个小蜜出来,居然变成大型滑稽捉包现场?”
“自己是什么人,周洁是什么人,她也配自己这么费劲心力!”
傅家明突然感到自己之前花在周洁身上的钱,用在周洁身上的精力,甚至连花在周洁身上的那把子力气,都是那么的浪费和不值。
傅家明甚至感觉到了一丝丝恶心和腻歪的感觉,虽然监控里显示的周洁进入的房号清清楚楚。
如果傅家明此刻去敲门,肯定、甚至叫出赵川霖一顿胖揍,出一出闷气。
但为什么这么做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呢?!
都是出来混的,场面上的事见多了,傅家明已经脑补一场闹剧后,那些不堪的那些画面了,甚至开始在心里问自己:
“我是周洁什么人呢?”
“周洁又是我什么人?”
“周洁也不是楚楚,我用什么身份去捉奸?就凭我是金主?”
傅家明终于想到“金主”这个词了,而想到这个词儿,让傅家明觉得自己简直是一种笑话。
傅家明自己认为的中年动情,最后还是沦落为中年油腻土大款和捞金妹的一段钱肉关系。
傅家明终于清醒的认识到:周洁不是年轻的金楚楚,那个眼中只有自己的女孩。
那个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爱怜的抚着自己酒后滚烫面庞的女孩在岁月中,已经越走越远,远到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傅家明以为自己发达了,自己可以弥补过去岁月中带来的遗憾,和物资贫乏青少年时代的遗憾,找到一个过去的金楚楚,来一次甜甜的恋爱。
但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当初的金楚楚,甚至就连金楚楚本人都不再是当年那个女孩。
现在碰到自己出资圈养的小金丝雀,在外面朝三暮四,甚至可能是花着自己的钱,还泡小白脸什么的,傅家明甚至连去捉奸的底气都没有,傅家明感到了彻底的无趣感。
“真是没意思!”傅家明不觉中自言自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