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我今天来,并不是请您帮我看我之前那个案子,那个案子还在公安机关侦查阶段。”
“我相信我这些年在本市也混了这么多年,也有个巴子兄弟在帮忙。。。。那个案子,总能处理好。。。。。”
“但是上午收到楚楚通过您发给我的离婚协议,我就搞不明白了。。。。我和楚楚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您知道楚楚的联系方式吗?您给我,我一直联系不到楚楚。。。。我来跟她解释一下。。。。”
“她带着孩子也不知道躲哪去了,我要当面跟她解释清楚,事情不是像她想的那样。。。。”
“世伯,我也不瞒您,我不过是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小错误,就这么不可原谅吗?”
“夫妻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怎么在什么事情在楚楚那里,就这么较真呢?”
“世伯,或者,您能不能帮我和楚楚说一说?”
“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您帮我们说和一下?”
傅家明恳切地望着叶律师。
叶律师听着傅家明的诉说,面部柔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波动。
“家明,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
“但是我作为金家的家族律师,我一直是帮金家处理一些法律方面的问题的。”
“律师有律师的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有些时候,我也真是爱莫能助。”
“从私人角度来讲,我理解你。”
“从男人的角度,我也认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以说,楚楚这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其实和我侄女也差不多。”
“楚楚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就是太纯粹。”
“楚楚其实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认准了一个理儿,就一直要坚持那个理儿。”
“好的说法,是比较‘真’,但不好的说法就是比较‘轴’。”
“家明,其实如果问我的本意,我也非常想要帮你们俩说和的。”
“但是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我现在是金家的律师,其实我也联系不到楚楚,这份协议是楚楚通过秘书发给我秘书。”
“我们律师事务所,你看现在摊子比较大,但是大也有大的难处。”
傅家明甚至没有表示要叶律师的任何支持,叶律师就已经开始和傅家明念起“苦经”来。
“本市都说我是大律师,其实大律师也好,小律师也罢,不过就是为客户办一些手续,打一些官司,处理一些法律问题。”
“说白了,我们律师,也不过是委托方的一个办事员。”
“我呢,现在也只能按照楚楚的意思,帮她操办一些程序性的事情。”
“说到这里呢,我不知道家明,你对现在单方面申请离婚的程序是否了解?”
话说到这里,叶律师习惯性的拿起傅家明刚刚进屋,叶律师就从手腕上摘下来,放在沙发扶手上的瑞士名表,看了一眼。
从开始接待客户开始就进行计时,是叶律师多年的习惯。
毕竟律师的咨询费是按照小时计算,甚至像叶律师这样的大律师,咨询费可能是按照分钟算钱的。
当然这份钱,叶律师不会向已经落魄的傅家明收取。
傅家明,此刻,只是金楚楚离婚案上一个需要被处理掉的“环节”。
甚至可以说,跟傅家明“磨叽”的时间再长,叶律师也不在乎,也有那个耐心。
毕竟咨询费的时长,总有金楚楚,也就是金家来买单,不愁“讨不到铜垫”。
虽然跟傅家明解释离婚流程这种粗浅的法律流程,对于叶律师来说,是“杀鸡用了牛刀”。
但富贵人家雇了顶尖的律师为得是什么呢?
不就是为了自己省力,有人给自己当“炮灰”,当“门神”吗?
从叶律师的角度来说,做法律工作,哪有大案、小案之分?只有有价值的案子,和公益案子之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