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的腰,腿,现在不能负重,要去上班朝九晚五,还是吃不消。
三个人,已经都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还是挤在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住着。我和浩子还睡在一个屋里,一人一张床。床是后来去买的,其实一张床就挺好……不过,也知道浩子迟早是要搬出去的。
每天三条短信给他,通常都是很短的句子,加着可爱的表情一起发过去。
总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现在姚依依大小姐是不会来找秦浩的麻烦了,根本不认识。
老姐不会因为杨俊而要死要活了,因为也没有条件认识了。
我和秦浩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爱的要死要活了,因为没条件。
这个问题其实我早该想到了,但是每次只是匆匆的想一想就算。
走到这一步,并不是刻意的。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车祸……如果我也去了德国,和浩子这三年处下来……可能,也许,还是……会打动他,把他泡到手。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慢慢来的话,路长且阻,希望不是没有,只是太细又太远,抓不到握不住。
老姐白天上班,一副精明状,晚上到了家,头发乱蓬蓬的,套着大T恤抱着爆米花看电视,毫无精英气质。浩子则是以电脑为老婆,目不斜视,除了吃饭如厕,一动也不动。
我去开冰箱,啤酒都喝完了,零食也没有。
抓起钱包钥匙,抓起外套,喊一嗓子:「我去买东西……姐你要吃什么?」
「……栗羊羹。」老姐在洗手间里答应。
我关门下楼,把外套穿好。
手机在口袋里滴滴响,我看一眼号码:「喂,剑平?」
他说:「你干吗?」
「没事,我散步。」
他顿了一下,说:「你姐姐在看房子,你们要搬家吗?」
我想了想:「应该是替浩子看的吧。」
他嗯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有说别的:「今天晚上要降温,你快点回家吧。」
「知道啦。」
洗劫过超市,当然没忘记买老姐的栗羊羹。
快到家的时候,果然起风了,冷飕飕的。
缩着脖子跑,风一下子大了,抽在身上和鞭子一样,夺走温度。
冲进家门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脚底下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了,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呜……」膝盖正正的磕在台阶上,痛得我眼前金星乱冒,咬紧牙才没有当场叫出来。
我从来都特别怕疼的。
不知道哪家孩子又把楼梯间的灯泡全打个稀烂,一盏都不亮,楼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扶着楼梯,全身都快散架,从来没觉得这楼这么高,楼梯又这么难走。
藉着手机的光,我摸出钥匙开门。秦浩是坐在电脑前,打雷都不会动的。老姐懒到死,我出门的时候她正光着脚赖在沙发上,想必也不会肯穿上鞋子劳动玉趾走来给我开门。
电视开着,爆米花洒的到处都是,一颗颗的散发着诱人的奶油香味。老姐光着脚坐在沙发上,秦浩坐在她旁边,两个人挨的很近。
我愣了一下,眼光落在老姐的手上……